“那生产队的驴,都没有我业务繁忙!”
文元白躺在**自言自语。
魔看他这烂泥扶不上墙的模样,干脆把他拉进了黑暗空间里。
眼前突然陷入一片黑暗,文元白就知道魔又来找他了。
他依旧躺在那儿没有动弹,魔慢慢靠近他,伸出脚踢了踢他。
“起来!”这两个字不容置疑,带着一定的威慑力。
文元白想着自己还有把柄给他手里,还是乖乖坐了起来。
“现在我的左右手都已现世,天机宗的那些牛鼻子老道必定有所察觉,所以我们也要抓紧时间。”
这是第一次听魔提起宗派,文元白突然来了兴趣,他盘腿坐着,掏出一颗强身健体的丹药当糖吃。
“你是魔,你不是无所不能的吗?怎么还会盘那些人?”
魔斜着眼瞧着他,在空中挥了挥自己的左手,一边比划着,一边说道:
“这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有仙就有魔,我虽自认为世间没有什么对手,但是天机宗早在万年前就有一人飞升成仙,我不得不有所忌惮。”
文元白虽然知道这个世界很多人都在修仙,但是还从未听说有人真正成仙过。
魔回头瞥了一眼文元白,看他一脸不在状态的模样,突然凑到他的脸面前,“看你这样子……你不会还想着修仙吧?”
“我可告诉你修仙不如成魔,那些仙人们都是衣冠楚楚的,背地里的恶心事都是让别人干!”
魔又开始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通,依旧是在劝文元白成魔。
这些话文元白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还有些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干脆转移了话题。
“所以……你知道你的左腿在哪儿吗?”
魔露出贼兮兮的笑容,血红的眼睛仿佛冒着耀眼光,“这个我自然知道!”
出了黑暗空间,文元白的心里仍然盘旋着魔说的那三个字。
风沙城。
这是一个他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地方,哪怕是在《恒源古籍》上,他也没找到这个地方的踪迹。
顾风流半夜起来出恭,看见文元白坐在井边吓了一大跳。
“白哥!你这大半夜不睡觉的,吓唬谁呢?”
文元白手里拿着半瓶酒,回头冲着他招了招手,“顾风流!你来的正好,我有事儿要问你!”
“感情的事我可没经验啊!”顾风流看他这一筹莫展的模样,快步走过去一屁股坐在他的旁边。
文元白喷着酒气,慢慢凑到他的脸边,“顾风流!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地方?”
“哦?不瞒你说,这几天下之大,就没有我不知道的地方?”顾风流一把抢过他手里的酒,仰头就灌了几大口。
那酒顺着他的脖子流下,恰巧被文元白看见了,他又把酒抢了回来,“你可别浪费我的好酒……我要问你的是风沙城这个地方!”
“风沙城?”顾风流一愣,摇了摇头,“没听过!”
“你刚才不是还说你知道吗?”文元白干脆一巴掌拍他脑袋上,摇摇晃晃的进了屋。
顾风流被他这么一拍,才想起来自己要出恭,这才慌慌张张提着裤子往茅房的方向跑去。
接下来三日,文元白不变了,周围的人都没有人听说过风沙城这个地方。
最后他还是决定去天道堂试试。
这一家的天道堂,比上一家的大上许多,而且里面的人也出奇的多。
文元白站在大门前看着里面熙熙攘攘的人,一时不知道,怎么才能挤进去。
突然,他看见一辆马车停在了侧门。那是天道堂的厨子买完菜回来,他快步走过去,冲给那个人打了个招呼。
“兄弟!管事的说这些东西让你一个人拿,太重了,让我帮着一起拿进去。”
那个厨子没见过他,以为他是新来的,也就没说什么。
文元白就这么成功混了进去。
大厅里挤满了人,帮忙办事儿的人都没空上茅房。
文元白恰巧就守在这茅房前,他就不信这些人真的没空上厕所。
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他蹲了一刻钟后,有一个穿着天道堂服饰的人,一边解开裤子,一边向着茅房的方向冲过来。
他刚给一蹲下,脸上露出满意地神情时,就被站在旁边的文元白吓了一大跳。
“嗨!你好!”文元白就这么趴在那个栏杆上面,低头看着那个人。
那人慌慌张张的穿好裤子,伸出手指着他,“你是什么人?怎么在这里行这种偷窥之事!”
文元白无语,他压根没有这方面的癖好。
“不是的我是来天道堂,想要你替我解惑的!”
那人一听是要解惑,衣袖一甩,露出一脸高傲的模样。
“天道堂这么多人在等着,他们都是需要我去解惑的!”他指着前厅,态度格外的傲慢。
接着又上下打量了文元白几眼,看他穿着打扮一点也不起眼,就觉得眼前这个人没有多少钱。
“天道堂的价格,你给得起吗?”
文元白彻底无语,他没想到牧原开的天道堂,居然还有这种狗眼看人低的家伙。
“谁说我给不起了?”文元白干脆把这个家伙从茅房里面拽了出来,掏出一个金块就塞到了他的手心里,一字一句的说,“这样的东西我还有很多。”
那个人一看是金块,立马放缓了态度。
“那……这位公子!您是要在这里问吗?”
“就这!我就问你一个问题。”
文元白抓着他的衣领子,就怕他跑走。
“知不知道风沙城在哪里?”
“风沙城……”
那个家伙突然不吭声了,他双手回握住文元白的手腕。
“公子!能否让我去查一下!这一时半会儿的,我真想不起来了!”
文元白慢慢松开了他的衣领子,在他张嘴的瞬间,塞了一颗药丸到他嘴里。
“这是一颗毒药,如果你待会儿没有回来,找我拿解药的话,今日就会毙命。”文元白这话一说出口,那人双腿一颤,差点吓得尿裤子。
他连忙竖起三根手指对着天发誓,“客官您就放心我会回来的,您你也别走了!”
待确认文元白点头后,他急忙跑向了前厅。文元白虽然让他吃了那东西,仍然有一些不放心,立马跟了过去。
见他一过去,就推开了旁边的人开始翻箱倒柜的寻找,他这才满意地退出前厅,回到刚才的地方悠闲坐下。
没一会儿,那个人就捧着一本书走了过来。
“客官!这个地方我给您找到了,原来这是万年前天机宗那位仙人的飞仙场所,现如今已经改了名字。”
他说着呵呵,笑了一下,露出谄媚的模样,搓了搓双手。
“如今的天机宗正是之前的风沙城。”
“你是说天机宗就是风沙城!”
文元白“唰”一下子站了起来,这个消息着实是把他给震惊住了。
“倒也不能那么说……”那人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应该说风沙城是天机宗的倒影。”
“这话什么意思?”文元白一下子被他给搞糊涂了。
“那我就给您好好解释一下吧!天机宗是修仙大派,在万年前就已存在了。您知道那个人是如何飞升成功的吗?”
“那个人?”
文元白摇摇头,不知道这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继续听下去。
“据说想要飞升成仙,必须斩断七情六欲。那个人就是将自己的七情六欲锁尽了这风沙城内。而听说,天机宗那有一片湖,只有在夜晚的时候才能从湖里看到风沙城。”
那个人突然不说了,紧接着冲着文元白伸出了左手。
“客官!你想要听的我都已经告诉您了,这下可以把解药要给我了吧?”
“没有解药!”
文元白这话一出口,那人面如菜色。
眼看他要哭出来的时候,文元白转过了身,丢下一句,“那也不是毒药,只是强身健体的丹药而已,刚才都是我骗你的。”
说完,他也不再看那个人,站到法器上就飞走了。
顾风流在听说他的师傅田昊苍,因为过度思念他生病后,急急忙忙的与文元白告别就回了混元门。
黑暗空间里。
魔闪着一双红色的大眼睛,嘴里发出“嘻嘻”的笑声。
“有时候你这个人其实还蛮聪明的嘛,不过你干嘛用这招赶走他,有他留在身边帮助,岂不是事半功倍?”
文元白默默站在那,双手背于身后。
“原因很简单,我不想让他也卷入帮你寻找身体这件事里。”
文元白见过田昊苍的字体,于是就模仿着他给顾风流写了一封信,告诉他田昊苍因为日日夜夜思念自己的宝贝徒弟,一下子病倒了。
顾风流这个家伙,不管怎么说还算是有点良心,听说自己的恩师病倒了之后,就收拾东西,向着文元白辞行。
而文元白则表现出依依不舍的模样,并告诉他,期待着二人再一次相遇。
“我的左腿在天机宗……”魔一句话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那你知道如何进入风沙城吗?单凭那一个人的几句话,我们对于风沙城的了解一点依旧不够全面。”
“不知道。”文元白摇摇头,“但是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先去天机宗吧!”
天机宗把手得极其严格,外面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天机宗内的规矩也严格,每天准时准点早课晚课。
所以,有些对于天机宗有所图的一些邪修们,都屡战屡败。
所以偷偷溜进去是不太可能的了,只能正大光明的去。
文元白走到海边,一阵浪打过来差点把他的鞋子弄湿。他看着对面隐隐约约的一个小黑点,那里就是天机宗了。
看着停留在岸边的船只,他随便上了一艘。不等他说去哪里,船家就把竹竿一推,船只缓缓离岸。
“船家,你知道我要去哪吗?”文元白屁股还没坐热乎,问了一句。
船家指了指不远处的天机宗,“除了那里,你还想去哪儿呀?”
“这么说,在我之前应该很多人都去过那儿咯!”文元白单手托腮,随手拿起船家放在桌上的苹果,咬了一口。
船家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咯咯地笑了一声,“那当然!谁都知道天机宗在修仙门派里位于前三,许多人都慕名前往那。”
这苹果极脆,咬了几口,文元白就看见核了,他继续问着,“那……那些人最后怎么样了呢?”
“还能怎么样?有些天赋的就留了下来,没有天赋的就送回去呗。”这似乎打开了船家的话匣子,他摸了一把自己的胡子,“话说……老朽年轻的时候,也曾有幸参加过一回。”
“哦?”文元白一下子来了兴趣,他感觉自己好像找到了正确进入天机宗的渠道,“您说!”
“那年我才二十出头,听说那边有仙人收徒,我想着只要有口饭吃就行,便决定去试试。”
船家用力划着船,说起当时的场面,一脸欣喜的神色。
“当时人很多,也有很多厉害的人物……最后,我没有通过。天机宗的人看我可怜,于是就让我留着这里给他们摆渡了。”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不知不觉竟然到了天机宗的范围里。
船只靠岸,眼前是一条长长的石桥,石桥的左右两边都是碧绿的湖水,文元白垂头看了几眼,湖里有一些红鲤鱼游来游去。
而桥的尽头坐落着一座低调奢华的大殿,那大点的屋檐边,每隔几米便悬挂着一盏红灯笼。
这距离隔的虽远,但是文元白还是可以看见一些身穿黑白相间服饰的弟子,在那大殿间穿梭。
这里倒是与混元门格外不一样啊!
“老朽已经把你送到这儿了,现在要掉转头回去了!”
那老船家船竹竿一撑,便掉转了船头,那传一下子驶出好几米,将水面划开。
文元白看着面前的石桥,牧原应该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会来到这里吧。
这么一想,他竟然还有一点激动,想到牧原再次见到自己,会露出什么样的神色呢。
看着面前的大殿,他大步走上了石桥。
走了一段路,他才发现这石桥的桥面上似乎雕画着什么东西。
接着他又退了几步,将这些东西仔仔细细地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