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陌轉動琉璃眼，沒有安慰她，“我不會安慰你，我也安慰不了你，除非，現在跟你坐這兒的是慕落凡，這才安慰得了你。”
“我也弄不明白，你好好一個公主不當，紫虛上人的夫人不當，非得當流氓，跟一個別有居心的男人混。”
不行，我不能再和這沒感情的人說話，我會折壽。
阿喀麗絲再次深呼吸，這大概是她這輩子深呼吸最多次的一天了。
“我送你去漠城見情人，你把我該得的給我，我們還不是朋友，隻有交易。”
蘇陌將慕落凡的稱呼從愛人降成情人，現在他的感覺裏，慕落凡根本沒有給阿喀麗絲同等的情感，不配成為愛人。
他不會給阿喀麗絲什麽溫暖的情感安慰，而是直接提交易。
阿喀麗絲一臉無奈地看著蘇陌的骷髏臉。
忍著背痛，挺直身軀，深吸一口氣，伸手驅動靈力，從掌心緩緩浮現出一麵晶瑩剔透的薄片。
蘇陌不客氣地接過她遞過來的複刻鏡碎片。
很幹脆，來日她沒死，或許可以成為朋友。
蘇陌暗自對自己說，對他而言，朋友這兩字非常重要，不是輕易給出的，一旦成為朋友，必是生死之交。
阿喀麗絲帶著幾分哀怨地盯著他看，換成其他人，會被看得心生內疚，然而蘇陌確實像個死人，無動於衷。
“被紫珀帶人殺死的都不是慕落凡的部下吧？”
他思索洛奕同他說過，化解尷尬的方法，就是找共同話題，於是，他隨口提個問題，哪怕他根本不關心這群人的死活。
“他們全走了，找了幾個死囚，把其中一個假扮成慕落凡。”
阿喀麗絲一說完，突然心生一種難以形容的彷徨與難受，本來意誌堅定的她，被蘇陌的話影響了。
這樣一想來，慕落凡確實是將她完全推出去擋刀，雖然她篤定蘇陌為了複刻鏡冒險，但萬一，沒有，她隻能乖乖地被東方信捉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