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园守卫被清理之后,革命军接管了庄园。
正如凯尔之前预料的一样,这些贵族带来的护卫都不是什么狠角色,基本上全身初级的法师和战士,当然也有例外,有个贵族带了一个中级剑士,只不过双拳难敌四手,最后被革命军给淹没。
最后,躲在酒馆里的贵族被一一揪出来,捆绑住双手排成两排,然后跪在了庄园酒馆前的空地上。
凯尔上前,看着这群脑满肠肥的家伙,心底里厌恶至极,她拿出自己之前早就拟好的罪状,一一宣读,仿佛一名判官。
“我代表胜利女神宣判你们斩首刑!”
话音落下,革命军第一队的剑士们上前,一个个将跪着的贵族们斩首,场面血腥至极。
一些胆小的贵族早就吓得屎尿横流,空气中弥漫着血液和屎尿混合的恶臭,极个别幸运的人被吓晕过去,然后死在了梦中。
反倒是革命军一方,似乎早就司空见惯,竟然麻木地看着,连个呕吐的人都没有。
方晓不忍直视,早早就离开了这个地方,来到庄园外的一处草地上坐着,抬头看着天空的月亮。
没多久,简居然也走过来,坐到了方晓身边。
“你也不喜欢这种场面是吗?”简问。
方晓:“确实不喜欢,虽然他们都该死,但是觉得处理的方式太过极端。”
简:“该死不就杀掉了吗?为什么还说极端?”
方晓笑道:“该死就得全杀了吗?人们总会犯错,我们不能因为犯错就不给别人改正的机会吧?要知道,里面30多个人,有一些甚至是被朋友**过来,他们还没犯错呢!但是也落得被斩首的下场。”
简:“但是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呀!”
方晓微笑:“话是没错,但是我们现在做的事情,跟残忍的敌人有什么区别?”
简没有继续说话,而是看着这位刚认识不久的男孩。
她印象里没有人能说出这些话,革命军里的人基本只认可一个道理,面对敌人就要以怨报怨,血债血偿。
很快,里面的屠宰完成,革命军将这个庄园洗劫了一番,获得了很多值钱的物品,光金币就有五十多万,简直是天文数字。
那些被拍卖的奴隶们除了几个“花瓶女”之外,全部被释放,也有几人加入了革命军队伍。
至于“花瓶女”,革命军也没有办法,她们四肢都被砍掉,只留下了躯干和头颅,今后想要正常生活是不可能了。
最后还是简给了她们一个痛快,了却了她们痛苦的一生。
其实这也算是解脱,经历了非人的折磨后,她们已然失去了对生存的渴望,灵魂早就脱离了躯体,现在只不过是一具毫无生气的躯体。
离开前,看着庄园门口被挂着的三十几个头颅,方晓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有种进了邪教的错觉。
回到庇护所,凯尔指挥着众人分了5000金币出来,然后其余的均封装进了箱子。
"这是要干什么?"方晓指着封装好的金币问道。
凯尔毫不掩饰地道:“这些都是要转移给总部的,我们有规定,战役获得的钱财物等都要优先转移至总部,用于今后的军费,可以留5%作为自己的军备费用,还有一些可以用于帮助穷苦的人们。”
方晓哑然失笑,这么多钱都是这边的人用命换来的,虽说今晚行动很顺利,但是也死了十多名兄弟,这都不花一些钱用于抚恤一下死去的人的家属,这说不过去吧。
更何况,总部是要干嘛,只给地方留5%,平时就是土豆就水,营养都跟不上,还谈什么革命。
还不如多留点给地方,上缴给总部一部分,地方多出来的钱,可以拉拢更多的人参与革命,再把伙食和军备搞起来,地方力量强大了,以后汇聚成海,一波可以推平一个国家,那胜利指日可待呀。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凯尔见方晓的反应不对问道。
方晓捏捏鼻子道:“没有没有,只是问问而已!”
......
夜晚1点多,加斯顿城北的一处巨大的宅邸之中。
三名逃出的守卫衣衫褴褛地跪在地上,看得出来他们都受了一些伤。
一位身材高大的光头男子,穿着白色睡衣,身上披着黑色长袍坐在三名守卫前的豪华座椅上。
光头男子右脸上有一道很长的刀疤,让他本来就可憎的面目更加恐怖。
听完三人的描述后,光头男子一把捏碎了豪华座椅的龙头扶手。
“哼!该死的革命军,居然把主意打到了我的头上,我倒要看看你们有几斤几两。”
“黎威斯,立即去一趟泰勒城,请马尔科过来,我要让这些自以为是的革命军知道,谁才是这一代地下之主。”
……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凯尔又组织了两次行动,不同的是,这两次主要是以打劫贵族商队为主。
毫无例外,那些干着押送工作的商行伙计,全部被残忍地杀害。
方晓并没有参与行动,他甚至觉得自己加入的革命军,其实就是一个打着为民旗号的土匪窝或者邪教。
这天上午,方晓结束了自己挥剑训练,洗完澡跟着大伙吃完了早饭,他就来到了会议室中。
此时会议室里只有凯尔和简,她们正在商量着下一个行动。
见到方晓过来,凯尔开心地说道:“方晓,你来得正好,四队又在加斯顿城的北边一座山上发现了另一个哈罗德的私人庄园。根据可靠的情报,他们今天晚上将举行一次赔罪宴会,为上次的事情给其他贵族一个交代。”
“虽然他们有所防范,但是上次的袭击让哈罗德损失惨重,他的守卫力量没有得到完全补充,最强战力只有3名中阶守卫。所以我想再次让他们体会绝望,哈哈,我猜他们肯定想不到我们那么快能发现他们的另一个窝点。”
方晓听完皱起眉头,哈罗德作为加斯顿城里最大的地下头目,怎么可能会犯同样的错误,很明显这次的宴会更像一个诱饵。
只不过方晓并没有将自己的顾虑说给凯尔听,因为他知道眼前的女人对自己的预言术近乎偏执,说了对方也不会听。
凯尔制订计划前,总是先预测一波未来,结局好且能接受的,她才会去干。
“我是来辞行的。”方晓淡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