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栖涂灵不仅感慨:“真是抱歉,你跟着我没过几天安生日子,这又要经历这么大的磨难。如果当初黄两儿没有将你拐来就好了,你还是人间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年。”
李笑傲在她的额头落下一个深吻,他深情道:“不许你这么说,我就算是在人间也不会无忧无虑的,现在就正好,不管怎么说,我的身边有你,我就很满足了。”
两个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好似时间都在他们身上停留了。
翌日正是端午节,两人起了个大早,栖涂灵准备好拜帖就踏上了去霄关宗的路上,一路上两人十指相扣,好像不管面临什么风雨只要两个人这样相依为命就够了。
到了霄关宗,报上名讳便有修士前来迎接,道:“我们禅主一会儿就来,还请少君少君侯稍等片刻。”
栖涂灵便是贸然前来本来就有失礼节,只要禅主不怪罪就行。
“少君这是说的哪里的话,真是高看老朽了!”
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栖涂灵一看,这便是盘徐子,他身后跟着一男一女想必是两位高徒。
栖涂灵领着李笑傲上前拜一拜,道:“惊扰禅主了,没想到禅主这么快就来了。”
“少君少君侯的请,我能不来吗?刚才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要是放在以前啊,你这脾气肯定冲到后院里喊我出来了,现在少君是变化了许多。”
栖涂灵笑笑:“那是我幼年时做出的顽事,现在想想那个时候礼节是荒废了许多,还是受了很多板子才改好的。”
李笑傲观察盘徐子的样貌,跟盘偌着实有几分相像,这个隐禅宗师看起来也十分健壮活力,李笑傲甚至都不知如何开口跟他讲述他儿子现在的惨状了。
栖涂灵示意周边,盘徐子将下人都指了出去,道:“有什么事,少君就直说吧,我这间屋子里加了禁制,外面也是听不到风声的。”
栖涂灵开门见山道:“实不相瞒,晚辈想问一句,盘偌大哥哥真的游历了这么久吗?”
盘徐子端着茶盏的手顿了一顿,道:“他向来无拘无束惯了,游历不给我打招呼的也有,但是从未这么长时间断联的,实不相瞒我暗中遣人巡过好几遭,人间天州都没发现他的踪迹,我有种不的预感,但是......不愿相信罢了。”
盘徐子将茶水饮入腹中,道:“罢了,生死也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只要是他愿意的,他怎么选择我都支持。孩子没有出生选择的余地,我也没有剥夺他自由死亡的权力,只要是他想做的,什么我都支持。”
“如果他不想死,但是旁人想染他死呢?”
“少君是不是知道什么?可是见过他的踪迹,又或者他让你给我带什么话?”
李笑傲道:“禅主英明。”说着就将盘偌给他的玉佩拿了出来,盘徐子看到很明显身体都震动了一下。
“这是我们盘家的传家玉佩,玉在人在,玉毁人亡,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栖涂灵解释道:“实不相瞒,禅主,我少君继任要到人间历练,而我历练接到的第一个秘密任务就是捉拿白玉京暗牢逃犯盘偌。”
“什么?”
盘徐子瞪大了双眼,那眼中红血丝都睁裂了:“盘偌他到底犯了什么罪?竟然被关到白玉京的暗牢?这我真的是万万没有想到,我以为他在外面**自由!”
栖涂灵道:“禅主稍安勿躁,事已至此我们心急也无济于事,这件事情涉密所以我们知道的也不多,但是盘偌的档案上确实没有记录罪名,但是我们相信盘偌的为人,这个玉佩是他让我们带给你的,并且他叮嘱不要将这块玉佩带往虚境。”
盘徐子知道这个玉佩的玄机,但是不能带往虚境他确实没有想到,可能这里面确实有什么秘密吧。
盘徐子拿着玉佩,道:“他现在在那?”
“他现在很安全,禅主不用担心,你看完这个玉佩就会明白了。”
“好,我来看看,这块玉佩自带仙力,有自己的记忆,但是它的记忆只有我们家传法决才能打开。”说着盘徐子便开了那个玉佩的法门。
盘偌出事的所有经过一清二楚,这么多年他经历的事情一幕幕呈现在众人面前,栖涂灵心疼的将椅子抠出一条条指甲印,更别说盘徐子是盘偌的亲生父亲了。
看完玉佩的记忆,李笑傲再看盘徐子,觉得他一下子真的苍老了许多,好像刚才谈笑风生的不是他一般。
“不愧是我儿!”
盘徐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那眼眸中的火焰似乎熊熊燃起,道:“我生平最痛恨那些表里不一的人,没想到站在我头顶的首尊竟然也是个这么个披着狼皮的人!他如此狼子野心,竟然大胆到在暗牢私藏修士为他炼造东西,那个哼唧山的魔窟看来也是他的手笔。”
“原本说他是魔窟的主谋我是不信的,说那个乌苏是还差不多,没想到啊,老夫竟然还掉进了这样一个坑,可见宝华伪装了有多好。怪不得你们赤峰与青峰近来与白玉京闹僵,这传闻都是有原因的!”
盘徐子缓缓起身,冲栖涂灵和李笑傲拜道:“我妄称一世英名,竟然也会这样被蒙在鼓里,还是多亏了你们,不然我儿早就糊涂地死了!这第一拜是为他,第二拜是为天下苍生!”
栖涂灵李笑傲忙起身扶他道:“禅主实在是多礼了,这原本就是我们该做的事情,就天下苍生,本就是神树赋予我们的职责,首尊虽然是万神之首,但是也必须履行他的责任,现在看来他实在是忘记了自己的责任是什么,那就别怪我们将他赶下台去!”
“当年他上任原本就不被看好,没想到这么多年他的心性是一点都没有改变,说起来还是万神首尊,实在是丢了天州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