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裝束絲毫不像是軍人的男子，無聲出現在朱謀麵前。
燕尾服，紳士帽，白手套，黑皮靴，一身套裝像極了一位魔術師。
不僅如此，他的一舉一動也帶著古早時期的紳士味道，俯身笑道：“副統帥，他們都是小孩子，真有必要這麽玩嗎？”
“不是玩，是訓練。”
朱謀頭也不抬，一邊批改文件，一邊回答：“無論什麽批次，都代表著華夏的未來。”
“早點接觸各類詭異，對他們的好處不用多講，同時也能分辨是非。”朱謀繼續道。
見狀，優雅男子搖了搖頭，語氣感慨：“你真沒必要為了我們做到這種程度，兩個世界，本就是對立。”
“聽我的，把牢籠放鬆一些。”
“太壓抑容易觸底反彈。”
朱謀的紅筆一頓，聲音沒有絲毫波瀾：“這麽多年合作都過來了，你們想要家，我想要磨煉，互惠互利也不錯。”
“我……明白了！”
優雅男子深深注視著朱謀，輕壓一下紳士帽，立刻響起了撲啦啦的聲音，化身為一群雪白鴿子順著窗戶飛走了。
沒過多久，一位軍人走了進來，抬手敬禮：“報告副統帥，剛剛得到情報，有一組織進入上京省，初步判斷，極有可能是【人種】。”
“暗中觀察即可，自會有人出手擊斃。”
朱謀依舊伏案批改，宛如一切都在掌握之中：“還有，將這個消息賣出去，我想會有人買的，比如某個新兵。”
“是，副統帥。”軍人莞爾一笑。
朱謀抬頭看向窗外的夜色，呢喃道：“小林子，我越來越期待與你相見了。”
……
即便到了半夜，上京省依舊燈光璀璨，霓虹閃爍，如一座不夜之城。
林昆他們壓完馬路，先將羅佩佩送回了住處。
她沒有留宿，而是住在姑媽家裏。
“多虧了姑媽的照顧，我才能快速適應大學生活，以後一定要好好報答姑媽。”羅佩佩喝得微醺，十句話有九句都是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