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月倒在地上,生命流逝。
蒼白的臉沾上點點紅血,透著分外的妖嬈。
徐然站在她的屍體旁,心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若是華叔叔在這裏,怕是會黯然神傷吧。
畢竟兩個人曾經愛的那麽深,如今卻要陰陽兩隔。
柳如月,你可曾後悔過,若是現在還是跟華叔叔待在一起,你的野心也不會膨脹到無法無天的地步。
可惜啊。
一聲歎息,包含兩層意思。
一是感慨柳如月選擇了一條錯誤的路。
二是感慨,她這一死,所有的線索都戛然而止。
當年參與襲擊他母親車隊的其他幾家,想必再也不會露頭。
這樁陳年舊案,若是想翻騰起來,幾無可能。
韓玉春臉上露出一絲尷尬,“兄弟,我是不是壞了你的事??”
“我剛才見她拿槍對著你,完全出於下意識扣動扳機,開槍之後,我也後悔了。”
“以兄弟的本事,應該不會有多大問題,我卻幹掉了最關鍵的證人。”
徐然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苦笑,“韓老哥,你是擔心我,我怎麽可能怪你。”
“隻不過你這一槍,卻讓這樁陳年舊案徹底斷送了希望。”
韓玉春臉皮漲紅,他知道自己壞了徐然的大事。
“你說說我這個腦子,怎麽突然之間糊塗起來,你衝過來,就是要護住她,不讓那些人得逞。”
“可我偏偏壞了你的好事,該死,太該死了。”
“現在還有沒有什麽補救的措施,你也給我一個贖罪的機會。”
“我保證會傾盡韓家舉家之力,一定幫你重新撿回線索。”
徐然搖了搖頭,“韓老哥,你不必自責,場麵這麽亂,什麽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你剛才也說了,那些人的醜惡嘴臉,是絕對不會容許柳如月活下來的。”
“你不開槍,怕是也會有別人開槍,你勿需太過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