躊躇間,花田信宏身前,刀光一閃。
光影細長,被握在手中。
華風剛要上前,這道光線迅速劃過花田信宏脖頸。
緊接著,手指般粗細的血注,噴蛇而出。
鮮血瞬間將花田的衣服染成黑紅色。
他對麵的紀由美,則仿佛忽然被人兜頭澆了一盆涼水。
愣怔在原地。
華風半跪下去,查看花田信宏傷勢。
不行了……
脖子中間的皮肉,如同被犁翻的土地,張著巨大的口子。
汩汩鮮血不斷的從傷口中湧出。
啊!!!
此時,紀由美才反應過來。
她哭天搶地,嘶吼著上前將花田信宏摟在懷裏。
“賤人!賤人……!啊!……”
悲愴的哭聲,終於從紀由美胸腔中爆發出來。
她緊緊摟著花田信宏,嚎啕慟哭。
華風和華憐襲杵在一邊,默然無言。
花田信宏手上握著的是一把手術刀。
估計,是在醫院裏順手牽羊的。
他選則這會兒自殺,估計也和紀由美等人的感情有關。
雖說,華風華憐襲二人從心底,厭惡紀由美。
但是,此時此刻,也不好上前追問。
紀由美的哭聲,戛然而止。
她直起身,從口袋裏掏出一串鑰匙,看也不看的扔到地上,冷冷說道:“信宏君家,去吧!”
華風不解的彎下腰,想把鑰匙撿起來。
這時,隻聽身旁的華憐襲驚呼一聲。
“啊!……”
順著華憐襲的視線,華風看向紀由美。
她握著手術刀,身子軟軟的和花田信宏靠在一起。
她的衣服上,跪坐的土地上,到處都是黑紅色的鮮血。
華風歎口氣,撥通了田野的電話。
田野趕到後,華風拿著鑰匙,離開了現場。
少時,田野報警。
華風二人返回東京,花田信宏公寓。
紀由美臨死之前,將鑰匙扔給華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