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城郡與武威郡的交界處,韓遂的主將大營中。
啪——
韓遂憤怒的將手中的茶杯摔到地上,破碎的瓷器亂飛,其中一片碎片飛舞著劃過閻行的臉龐,在他的臉上畫出了一道血口子。
閻行依舊沉默的跪在地上,既沒有躲閃,也沒有伸手去擦拭臉上的血跡。
“閻行啊閻行,你是幹什麽吃的?嗯?本將交給你一萬重兵,就讓你去堵住祖厲四周的道路,又沒讓你去攻城,你怎麽就能夠在一夜之間損兵折將,還被燒了糧草輜重?連公英你都給弄丟了,你還有臉回來見本將?”
韓遂怒不可遏的咆哮聲,不間斷的響了起來。
也難怪韓遂如此的憤怒,祖厲可是武威郡東邊的重鎮,拿下了祖厲,就等於是拿下了武威東邊的門戶,往後就可以勢如破竹,一路衝殺到姑臧,再無險要之地;可一旦拿不下祖厲,那祖厲就會像是一顆釘子,狠狠地釘在金城軍前進的道路上,遏製住他們的咽喉,令他們如鯁在喉,如芒在背,要怎麽不舒服就怎麽不舒服。
這其中的差距,豈能令韓遂不憤怒?更何況還折損了帳下的頭號謀士成公英?成公英雖然出身卑賤,可是投效到韓遂麾下這些年來,憑著其出眾的智謀,著實為韓遂解決了不少的難題,沒了成公英,更讓韓遂感覺到失去了左膀右臂,不憤怒那就是怪事了。
越說越氣,韓遂伸手拔出腰間的佩劍,作勢就要揮砍到閻行的身上,以泄心中之憤。
坐在韓遂身邊的西涼督軍邊章見狀,急忙站起身來拉住了韓遂的手臂,開口說道:“兄長,切莫中了敵人的激將之法,令親者痛,仇者快啊。”
邊章城府極深,他知道韓遂與閻行之間產生了不愉快的矛盾,可卻硬將這種矛盾歸咎到了敵人的身上,即為韓遂保住了顏麵,又給閻行爭取到了一個借口,避免了兩人之間的矛盾發展到不可調和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