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老方同坐堂上,你卻對我視而不見,這是身為一個晚輩對長輩該有的禮數麽?說你目中無人可是垢陷?”
瞿敬梓疾言厲色,端坐堂上。
方信之神色怡然,不出聲不表態對這一切視而不見,倒是把旁邊的方藝馨急壞了。
“瞿爺爺,陳皓他不是……”
剛要替陳皓解釋,卻被陳皓一手拉住,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寬慰陳皓往前走了一步,也不客氣,搬開凳子就在方信之旁邊坐了下來。
“你……”瞿敬梓一臉怒容,陳皓此舉當真膽大,竟是一副反客為主的架勢。
陳皓對他視而不見。
“方老,不介意吧?”
方信之撫須一笑:“小友遠來是客禮當奉坐,是老朽怠慢了~”
聽方老這麽說,陳皓含蓄一笑,這才看向瞿敬梓,冷聲道:“聽到了麽?”
“?”
瞿敬梓一臉莫名。
“你我同坐方老身側,方老方才也說了,我遠來是客,既然你我同為方家客,又何來尊卑之分?目中無人當從何說起?”
“你……”瞿敬梓瞬間語塞。
旁邊方信之臉色微變,心道:厲害啊!
他原本有意袖手旁觀,對陳皓未必沒有試探之意。
一來知道陳皓的身份對孫女婿考量、
二來這家夥想打孫女的主意,要說老頭心裏一點想法都沒有那不可能。
方信之他有意將自己摘出去以旁觀者的姿態,就是想看看陳皓有什麽本事,畢竟瞿老頭是出了名的小心眼,而瞿子熙這小子惦記自己孫女他知道也不是一天兩天,正是最好的試金石,沒成想,不過三言兩語,這家夥竟是借自己的勢為他造勢,三言兩語就一個拉凳子的舉動就讓瞿敬梓瞬間無言以對。
人說草蛇灰線伏脈千裏,而這家夥一言一行皆是布局,年紀輕輕的,心思機敏讓人讚歎呐。
“至於您說我不識好歹,沒錯,我師父確實是犄角旮旯的山野閑人,不過配不配也不是您說了能算的,就像您列位,除了方信之方老的名諱其他的我也沒聽過,您不是一樣在我麵前指手畫腳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