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僧方才同師太打賭,老衲覺得施主能在天罡劍不結陣的境況下將他們擊敗,而師太則認為不能。”
說不得手持禪杖,對陳皓的震驚並不在意。
而陳皓,在短暫的震驚過後,他對老和尚的話已經信了七八分。
這種事還真像是爺爺不按套路出牌的作風。
他擔心自己救不出母親,這才找人來磨礪。
心中略微安定,原本他以為沈家的勢力已經強大到能左右江湖正統禪機寺的地步。
如果真是那樣,那他日後必定舉步維艱,因為禪機寺在江湖中的聲望遠非當初被陳皓斬首的天宗閣可比。
現在想來,是自己多慮了。
不過雖然眼前三十六天罡劍乃是他的造化,但那白楊林中黑無常的奇襲就必定是不死不休的殺局,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賭注和我有關?”陳皓看向說不得。
“阿彌陀佛,施主慧根!”
旁邊的九指神尼連翻白眼,這老和尚當真好不知羞,對一個後生晚輩竟然這般下作奉承,她與說不得江湖位分相當,站在旁邊隻覺臉上無光。
陳皓摸了摸鼻子,對說不得幾次三番的誇讚坦然受之。
如今的他,臉皮已經厚道了一定的地步。
“你們的賭注是什麽?”
“施主若勝,不管今日所為何來,單人獨騎通教寺可暢通無阻,神尼絕不幹預!但施主若敗,神尼必定不會手下留情,會將施主驅逐出寺!”
陳皓喜上眉梢,驚聲道:“大師此話當真?”
“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千真萬確!”
陳皓立刻看向旁邊的九指尼姑,隻見那尼姑冷哼了一聲把頭轉向一邊,隻留著一張冷冰冰的側臉給陳皓。
見她這副態度,陳皓立刻便知這老和尚所言非虛,心知多半也是承了行癲的情。
陳皓心中感謝,卻遠沒到感恩戴德的地步,因為他也知道,所謂打賭,其實關鍵還在自己,這老和尚倒是不做賠本買賣,不僅還了別人的情還讓自己欠了他們禪機寺的情,但好在,總歸是一份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