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酒的原因，或許是吃飯前趙滑皮已經說了“今天這頓飯就是吃飯聊天”的原因，一杯酒下肚之後的於三拐話開始多了起來。
“怎麽著，滑皮老弟，現在望夏那邊生意還好吧？”
於三拐端著一杯酒湊到趙滑皮跟前：“兄弟我可是一直很羨慕你的，奇石村出的那麽多好石頭，錢都讓你賺著了！”
趙滑皮笑著點頭：“的確，因為奇石村的石頭我倒是掙了不少錢，可怎麽著也不能跟你比吧！”
於三拐搖頭：“你這說的什麽話，我弄的石頭都是小打小鬧，搬不上台麵。不像你，動輒幾十萬上百萬的，抽水也高！”
“行了吧，咱們弟兄倆就不要在這互相吹捧了，咱們倆誰還不知道誰呢！”趙滑皮撇嘴笑道，“你看郭峰老弟跟四軍都在這，這不給他們泄底的嗎？”
“我能有什麽底？”於三拐撇嘴道，“我現在孤家寡人一個，連個店都快開不下去了，哪來的底子？”
“你這話說的，那我就連飯都吃不上了！”趙滑皮撇嘴，“行了，咱喝一個，接茬說！”
“好！”
兩人喝了一個。
於三拐抹了抹嘴：“剛才說到哪裏了？”
“吃不上飯……”
“哦哦，對，吃飯的事，怎麽聊到吃飯上了？”於三拐摸了摸後腦勺，“不行，我這喝的太多了，不行了，現在瞌睡了！”
趙滑皮咧嘴笑道：“你說的真的假的啊，這個酒量也不是你的風格呀！”
“你說真的假的，咱們哥倆多少年的交情，跟你說這謊？”
王天看了看於三拐，昏黃的麵龐下已經微微泛紅，看上去真的像是喝多了。
但是偶爾眼角泛起的亮光卻分明是沒喝多才有的亮！
王天心下雪亮，他看了一眼趙滑皮，趙滑皮自然也察覺到了，嘴角露出一抹不易覺察的微笑。
兩人認識這麽多年，他又怎麽不了解於三拐的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