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最後在方厚的小廠子跟前停下。
看著方厚的廠子，再對比一路上來的時候看到那些大廠，幾人心都涼了半截。
無論規模還是產品，方厚的石頭製品與外麵的相比似乎都沒有什麽出彩的地方。
在王天眼下看來，他要合作也是找外麵的那些廠子合作更合適。
惠若兮跟老六卻出奇地沉默了下來。
她們倆忽然有些理解了為什麽方厚願意坦誠相告。
隻怕到了地方方厚才說出來，他們才會更生氣。
換句話說，方厚這有廠子的樣子還不如奇石村呢。
奇石村的石頭雖是放在各家各戶，但是拿出來的時候個個都有紅木底座，上麵幹幹淨淨，一塵不染。
而方厚這邊雖說是個小廠子，卻是簡陋到不能再簡陋。
工人身上都是石塵，石頭上麵也夢了一層灰，看上去髒亂至極。
老六看了一眼惠若兮：“惠姐姐，這怎麽取景啊？”
沒想到惠若兮沒有直接回答老六，轉而看向王天，示意他到旁邊說話。
王天看懂，跟著惠若兮來到一旁。
“你怎麽看？”惠若兮小聲問，“這樣情況還有看下去的必要嗎？”
王天回頭看了一下廠子的情況，點頭。
“為什麽？你還要跟他合作？”
王天點頭。
“能說一下為什麽？”
“你看他的年齡比我們大不了不少，也是想著創業的。坦白說剛才算了他的成本，一年下來百來萬呢。”
“可是這跟合作有什麽關係？”
“他要是願意，一年拿這百來萬做什麽生意不好，非要做這個？”
“你的意思是？”
“他之所以要做這個生意，隻怕有很大程度上的原因是因為這廠子裏的工人都是就近的農民吧。換句話說，他可能跟我一樣，也是留鄉創業的……”
惠若兮回頭看了一眼，發現方厚正背著包向廠子裏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