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回到家裏以後李鳳見驚訝地下巴都要掉了。
“怎麽回事,小天?”
“什麽怎麽回事?”王天奇道,“你老是看著我幹什麽?”
李鳳趕緊喊來老王,老王也帶著打量的眼睛看著王天:“你在哪剪的這個頭?”
王天奇道:“舒安,怎麽了?”
“舒安?你去舒安幹什麽?”
“去舒安買衣服啊,這不是要給堂哥撐場麵嗎?”
“你買衣服就買衣服,怎麽剪了這麽一個頭,跟勞改犯一樣!”
“什麽勞改犯!”王天氣得鼻子都歪了,“這是歐美範,歐美範!”
“什麽歐美範!”老王鼻子裏哼了一聲,“把頭剃得跟禿子一樣就是歐美範了?那這麽說鎮南頭給人剃光頭的武老大一輩子沒出過市,也是歐美範?”
武老大是鎮上擺攤給人剃頭理發的,無論老少,隻給男性理發。
他隻會兩個發型——光頭或者類光頭!
王天自己拿著鏡子左看右看,也沒看出來好看在哪裏,但也沒看出來不好看在哪裏。
“你這個樣子去過喜,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咱們老王家是二流子呢,人家不說咱們?”老王氣鼓鼓道。
李鳳點頭:“就是,你剪了這麽一個頭,你大伯怎麽敢再讓你去過喜?”
老王又道:“我就想知道這麽個賊發型是誰的主意,你自己的還是那個剪頭發的?”
王天徹底無語,知道跟兩人說不清楚了,索性喝到:“都不是,是別人給的建議!”
“別人?”老王冷哼,“誰?能讓你剪這麽個頭,我腿給他打斷!”
王天也徹底無語了:“曹村的那個曹晴!”
“曹晴?你是說曹村的那個丫頭?”
王天沒吭聲。
李鳳張了張嘴把要說的話憋了回去,湊到王天跟前說:“你過來我好好看看,既然是那丫頭讓你剪成這樣的,估計也不會存心讓你難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