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期而遇

第二百五十九章 並未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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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排練後回家,我和茹韻婕在共同的歸途上並排騎著車,早春的夜晚還比較冷,一路燈光燦爛,但行人稀少。

茹韻婕就側頭笑著問我:“舒老師,你近來有什麽不開心的事嗎?”

“沒有。”我也側頭微微一笑。

“那你這幾天為什麽不找我說話呀?不大正常耶!”如老師依舊笑問。

“我跟好多人也沒怎麽說話呀。大概是我這幾天輪到情緒周期的低穀了,沒了說話的興頭。”我勉強說出了一個理由。

“其實,我很喜歡聽你說話,你一開口不是故事,就是對事情做出自己的評價,每每角度總和別人不同,很有見地,也有道理,信息量很大,耐人尋味。”茹老師眉眼也笑開了。

“我有那麽博學麽?”我有些慚愧的語氣。

“可以稱作百科全書了,你信口說來,自己不覺得稀奇。”茹韻婕的語氣很甜。

“真不敢當。論起吉他來,你就是我的老師了。”我語態真誠地說道。

“咦!你這麽說讓我難為情了。”茹韻婕的口吻帶有那麽一點嬌氣了。

“絕不是故意奉承,而是實話實說!”我嗬嗬一笑。

“一山還有一山高啊!”茹韻婕自謙地慨歎。

“一山還有一山高,登上峰頂領**。”我隨口接著說。

茹韻婕“咯咯”地笑道:“我可沒那能耐,倒是你很有可能。再見,明天見!”

“明天見!”我開心地朝她擺了擺手,然後扭轉車把折向自己的小區。

第二天到了學校,又見到了茹老師,盡管昨晚兩人聊得很開心,但我還是沒有想找她說話的熱望。她相親的事情一直在我心中盤繞,已經打了個結,怎麽都難解開了。男孩條件那麽好,而自己呢?不僅年齡比她大一截,去年裝修房子,手頭也不是很寬裕。最頭疼的是,每天時不時的諷刺、辱罵、騷擾,像不散的陰魂一直緊跟著我,使我難得有好心情去麵對周遭。受人挾製,不得自由,也使我不敢和她過分靠近,生怕她也成為別人傷害的對象。那麽多人在迫害我的問題上似乎達成了堅決耍無賴的默契。我仿佛二十四小時處在聚光燈下,一舉一動都有人盯著,甚至過去的點滴事跡也被翻查出來當作挖苦諷刺的素材,讓我步履維艱,敏感異常,無比疲勞,也無比厭倦這些人形動物,心中十分期待一場公開撕破臉的大決裂,對那些視害我為工作為樂趣的人進行徹底清算,即使沒有勝算,他們不死也要脫層皮。可是他們正麵對我時卻又不敢放肆。這讓我很撓心抓狂,無從突擊。就這樣暗暗地對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