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在夕陽照耀下的大海上,這群“海上吉普賽”的船島還在繼續航行著。
劉浪一絲不掛地躺在船板上,眼睛望著正在下落地太陽眨都不眨,身邊則是好幾個又空了的酒瓶。
他清楚地記得,一個月前,自己被那個叫蕾婭的海上部落少女從海裏撈了上來。
那時的自己,由於爆炸已經傷痕累累、不省人事,幾乎和死人沒什麽區別。
然而,靠著極其強大的生命力,劉浪不但活了下來,而且身體恢複也比常人快上許多,現在更是已經生龍活虎了。
隻不過關於自己的身份,從何而來,又為什麽會傷成那樣掉進海裏,他都守口如瓶沒向任何人透露,聲稱什麽都不記得了,隻知道自己有個“流浪狗”的代號。
好在,這船島上的人也根本不在意這些,並且見他是一把好手也就接納了他。
正想著,那個蕾婭走了過來,很自然地坐在了劉浪的身邊,一同看著海上的落日。
見劉浪始終沒說話,蕾婭便先開口問道:
“還什麽都沒想起來嗎?”
“嗯……”劉浪應了聲。
“也好,這樣倒是可以忘記不少煩惱。”蕾婭點了點頭說。
“嗯……”劉浪又應道。
“如果什麽都想不起來,又沒地方去,不如就一直跟我們在海上流浪吧。”蕾婭又說。
流浪!聽到這個詞,劉浪轉頭看了眼蕾婭,但仍然隻是嗯了聲。
“你就不會說別的話嗎?”蕾婭瞪了他一眼不悅地問。
劉浪這才坐起來望著她說:
“還有酒嗎?”
“你怎麽不去死!”
蕾婭氣得給了他一拳,卻還是招呼不遠處一個小孩子幫他們又拿來了兩瓶酒。
倆人正默默對飲著,太陽也消失在了海岸線,四周的大海漸漸陷入黑暗。
正這時,船島的另一側傳來喊號聲,緊接著便是有小艇接連入海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