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程反手抓住劫匪的喉嚨,狠狠地一用力向地上壓去。
雖然在汪程的後背和側肋至少十數個血孔,但是他依然不忘記戰鬥的本能。
當劫匪被汪程緩緩按倒在地上的時候,時間流動的速度仿佛都變慢了。他麵部的表情,就和一個塞滿了破布的毛絨玩具一樣滑稽可笑。
他還一度以為自己可以逃脫汪程手掌的控製,借助地麵以力打力,進而可以回身反踹汪程一腳,因為他倒下的這段時間,實在是太踏馬的富裕了!
隻可惜他的膝蓋微微一顫,根本就不允許他逃脫汪程的手掌,冷汗頓時順著他太陽穴直流而下。時間似乎已經和隧道中膠凍似的黑暗,一同變成了固態,恐懼在空氣中都隨處可見。
每一分、每一秒、每一毫秒、每一微秒,都會讓他覺得自己比上一刻更加虛弱。
直到汪程的手指死死地掐住自己的脖子,他再也承受不住,踉蹌地跌倒在地上,企圖用話語來讓自己過得好受一些。掐住脖子的這一隻手如鐵鉗一樣,讓自己根本透不過起來,恐懼已經牢牢攫獲住了他的內心,死亡已經近在咫尺。
他睜大了眼睛,嘴巴裏還在狂吼:“黑吃黑是吧?我們都是為了生存,這又是何必呢?一會兒會通過來一個商隊,我們三七分怎麽樣?不,二八分,我二你八!……鬆手好嗎?我們一九分……”
他還在說些什麽,汪程卻抬腳狠狠地踏在他的手指上。抓著步槍的手指頓時被踩斷,而且還是粉碎性骨折!
“咯吱咯吱”破碎聲從碎裂的手指傳來,手指骨刺破骨節部分的皮肉,突出到了肉皮外麵,尖利的叫聲響徹一整條隧道。
“啊————————”
汪程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雖然這些劫匪罪不至死,但廢了他手臂的教訓也足夠他喝一壺的了:“雖然你不是玩家,而是一個係統人物,但是我依然要告訴你這個道理——人不管在什麽時候,都要活得坦**瀟灑,否則你妄為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