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荊竺先生是想說什麽嗎?”皇帝在禦書房內踱著步,心裏細細思量著,“道、道、佛、道、佛,難道荊竺是用這種方式對朕說,皇孫已經出家?真要是這樣的話,又是誰讓他這樣做的呢?他下一步的行動會是什麽呢?”
“不對!”皇帝立刻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大火之後就離開了應天府,內衛並沒有發現有人在和他聯絡,荊竺又是怎麽知道皇孫已經出家,說不通啊!”
“荊竺啊荊竺!你究竟是什麽人?你真的是安樂平的兒子?荊竺是你的本名嗎?如果是,你應該叫作‘安荊竺’,為什麽鐵鷹沒有提到呢?”
皇帝立在原地思索著,忽然睜開眼睛,“難道說,荊竺是在有意吸引朕的注意,以保護他的安全?不會吧?”
次日深夜,鐵鷹急匆匆求見。
“查到了?”
“微臣失職!”鐵鷹跪在地上。
“起來說話!”
“是!”鐵鷹回稟道,“太祖十七年,錦衣衛指揮使毛驤曾經安插過一名宮中護衛去到富商安樂平的分號,徐東成,江西饒州府人士,原籍直係親人待查,大火前後失蹤。”
“嗬嗬!這就是你說的極為一般的富商。”皇帝笑道,“派駐的既不是鐵掌衛也不是鐵血衛,而是一名宮廷護衛!”
“聖上!是微臣失言。”鐵鷹趕緊又跪下,“這個說來話長,跟誠意伯劉基有些牽扯。誠意伯生前留下諸多書稿文集,由家人出麵找人進行刊印,安樂平也借此機會起家開設了多家分號,經營南北物產。”
“太浪費了!”皇帝歎道,“一名皇家護衛成了小小富商的雜役。”
“以往,遭到排擠的內衛才被安排到富商府上。”鐵鷹一動不動地跪著。
“荊竺會不會是徐東成的兒子呢?”皇帝道,“跟隨他一同出行的兩位武士一定也是高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