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東成說道,“太子仁厚,於我有再造之恩,這份情是永遠無法償還的,即使他不在了。”
“太子臨終有過囑托,所以父親當然要背負使命。”荊竺道,“隻是苦了我娘親。”
“那你說怎麽辦?”徐東成說道,“我能帶上你娘親四處奔波嗎?”
“如果娘知道這些事,也會讚成父親的。”荊竺道,“舍身取義,說起來容易啊!”
“當年恩師教過我,義有大小,取舍兩難。”徐東成說道,“要是我能夠分身就好了,一個去陪你娘親,一個去尋找皇孫,一個去吸引朝廷的注意。如果皇孫真的還在……”
“萬一皇孫還活著,萬一他想舉事呢?”荊竺強調了一句,“我是說萬一。”
“這個我沒想過。”徐東成雙眉緊鎖,“想要舉事談何容易,要兵沒兵,要錢糧沒錢糧。”
“兵馬錢糧這些都還不是最重要的問題。”荊竺道,“可一旦戰火燃起,受苦的還是百姓,父親忘了太祖的出題嗎?”
“我怎麽會忘!”徐東成一時間無語了,荊竺的話震動了他!果真如此的話,他不知道該如何抉擇。
“聖上當年舉事,一路南下至應天府,皇孫若是舉事又當如何?”荊竺道,“要麽派人潛入應天府刺殺,要麽事先在順天府屯守重兵,對了!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在遷都的路上設伏。”
“還是太祖厲害,需要對付各方勢力。”徐東成讚道,“燕王舉事更像是一家人內鬥,多個藩王都涉及其中。”
“現在東邊沿海有倭患,南邊的安南國時有騷亂,北邊還有韃靼和瓦剌虎視眈眈,順天府即將大興土木營造新都。”荊竺道,“一旦舉事,兵馬錢糧還是要從百姓身上籌集,多重稅賦,民何以堪,到那時隻怕又要來一次鄱陽湖決戰了!”
徐東成沒吭聲,因為荊竺說的話都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