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厅长,我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所以第一时间来向您汇报。星龙会,曾经荼毒了我们大半个省,十余个县市,如今再次出现,绝不是好兆头!”陆源有些不安地说道。
“现在案子什么进展?”极力让心绪稳定下来,严琨开始询问。
“目前,在已知的星龙会成员中,唯有范民在逃,因此,抓捕范民,是明湖市局当前最重要的任务……”接着,陆源尽量简洁地向严琨陈述了工作进度。
听过后,严琨迟迟没有开口,足足过了五分钟,他才缓缓说道,“你们的方向很对,必须要找到范民。但是,以我的经验判断,范民绝不是星龙会的最高头目,他的背后,一定还有人!因此,发现范民下落后,不要直接抓捕,而是要放长线,钓大鱼。”
“明白,谢严厅长提醒。”陆源谦虚地说。
“画……一幅画……居然牵出了这么多遗毒……真是令人意想不到……”思及当前的案情,严琨也感到不解。
“请严厅长放心,虽然案情复杂,我们一定会克服困难,抓紧破案!”陆源立即保证说。
“速度很重要,但手段也不能忽视。”理性思考之后,严琨如是说道。
“严厅长,您的意思是……要用特殊的手段对付星龙会?”陆源立即会意。
“是,”严琨没有否认,“星龙会是一个特殊的黑恶组织,被根除后,还能死灰复燃,足以说明它的可怕。因此,我们也不能用常规手段应对。”
“还请严厅长明示。”陆源急忙请示。
绪山集团白庆山办公室
“一凡那,萧经理的设计方案,你都看过了吧?”办公桌前,同时面对着总经理杜一凡和生产部经理萧逸瑄,白庆山开始了询问。
“董事长,我已经看过了。”杜一凡很恭顺地回应。
“你也学过珠宝设计,对萧经理的作品,提提意见吧。”白庆山又说。
瞥了一眼萧逸瑄,杜一凡说道,“萧经理的作品,设计理念还是不错的,款式也算新颖,但是……萧经理毕竟没有受过专业教育,属于业余水平,所以我认为……”
“你认为,萧经理的设计不登大雅之堂,是吗?”听起来,白庆山有些不悦了。
“董事长,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不给杜一凡解释的机会,白庆山当即就爆发了,让杜一凡不禁一哆嗦。
“呼哧!呼哧!”喘了几口粗气,白庆山毫不留情地数落起了杜一凡,“一凡,我对你说过无数次了,做了总经理,是要协助我和成业,把绪山集团经营好,不仅要提高收益,还要挖掘人才,不是搞一人独大!!可你呢?!你是怎么做的!?公司销售额连连下滑不说,可用的人才,更是一个都没培养出来!而今,我亲自发现了萧经理,发现了他的设计天赋,你不但不支持,反而大言不惭!诋毁萧经理的作品!什么‘没受过专业教育,属于业余水平’,你也真敢说!有本事,把你那些设计图纸摆出来,和萧经理的对比一下,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莫说在明湖,就是在全省,萧经理的设计水平也属上乘!”
调整了一下气息,白庆山还不罢休,“杜一凡,我早就看出来了,你不是不识货,而是担心,我对萧经理过于赏识,而对你不利,是吗?!”
“董事长,我……”被说穿了心事,杜一凡无言以对了。
“一凡,你太让我失望了!”叹了一口气,白庆山是连连摇头。
“笃!笃!”
就在这时,房间里响起了规律的敲门声。
“进来!”白庆山回复。
继而,门被推开,秘书小李礼貌地说道,“董事长,公安局缉毒大队林队长执意要见您,是否……”
“请他进来吧。”不等小李说完,白庆山就吩咐说。
“好的。”小李回应。
“董事长,既然您有客人,我就先出去了。”见状,杜一凡就要离开。
听了这话,白庆山没有任何表示,既没有点头,也没有否认,让杜一凡很是尴尬。
“董事长,上次在第七车间,就是这个林队长故意挑事,这一次,说不定又要找麻烦,我留下来,和您一起应付吧,毕竟,我对第七车间的情况是最熟悉的。”
“都留下吧,没什么可避讳的。”微微一点头,白庆山说道。
这时,小李已经把林清和迟剑请了进来。
走进后,没想到杜一凡和萧逸瑄都在场,林清不由一怔,尤其是傲气的萧逸瑄,让他感到很不舒服。
“林队长!突然光临绪山集团,不知有何贵干啊?”这时,白庆山已经起身迎接,言语很是客气。
“打扰白董事长,我们此次过来,还是因为你的妻子,陈艾琳。”林清也不失礼貌地说。
“是不是……杀死艾琳的凶手找到了?!”白庆山急忙问。
“虽然找到,但已经死亡了。”林清解释。
“报应……报应啊……不管怎么说……艾琳也是我妻子……她就这么被人害了……我这心里……”
“白董事长认识这个吗?”不愿看白庆山的表演,林清索性取出星龙铜片,直接问道。
“这个东西……”取过林清手中,装有铜片的证物袋,白庆山反复看着,终究摇了摇头说道,“不认识,从没见过。”
“白董事长是地地道道的明湖人,星龙会,总该听说过吧。”林清转而询问。
“星龙会?!听过听过!”对此,白庆山倒是没有否认,“记得是十几年前,我市有一个很猖獗的黑社会组织,好像就叫星龙会!那个时候,明湖人可是谈之色变那!幸亏,你们公安机关雷霆出击,一举拿下了这个犯罪团伙,真是大快人心那!”
“白董事长好记性,”林清随之应对,“而你手里的铜片,就是星龙会的身份标记,凡是持有这种铜片的人,一定是星龙会的成员。”
“哦,原来是这样,受教,受教了!”再次看看铜片,白庆山才明白过来。
“白董事长怎么不问问,我们是从哪里找到的铜片?”这时,迟剑又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