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面人说着看向苏墨，“想象一下，好奇心突然没了。”
不等苏墨回答，无面人犹豫道：“不是没好奇心了，而是你很好奇某个东西，但付出了偌大的努力，所有的办法和你所能想到的方法，不管荒诞还是精密算计，统统都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就好像完全不存在一般。”
“无数元会之后，就没有好奇心了。”
苏墨猛然打个冷颤，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
没有好奇心了。
就不会有求知欲。
没有求知欲。
就不会有新知识产生。
没有新知识……
世界就会停滞不前，甚至是倒退。
如果是前世那种流动的社会还好，最起码有下层人紧逼着，总会有人能冒出头来，领导整个世界向前。
可。
在洪荒大世界，高高在上的圣人已经是固定的，没有了好奇心，没有了追求……
“在新世界没出现之前，天庭和地仙界就发生过类似的情况，很多赫赫有名的金仙，太乙金仙一开始只是不喜说话，后来不与人交往，最后独自寡居，自我兵解。”
无面人感叹，“可惜并没有引起重视。”
“但这也不至于……”苏墨后面的话不怎么能说得出来。
因为他怀疑鸿蒙书院是洪荒大世界的大能者打造，书院最核心的书籍星辰大道，那万千的书籍星辰，是曾经洪荒大世界附属世界的核心。
而能出现这样的情况，唯一的可能就是洪荒大世界陨落了。
“这就是另一个问题，世界升格。”
无面人没有瞳孔的眼眶死死盯着苏墨，“混沌海中世界航行，不进则退。”
“世界升格？”
苏墨不解。
“混沌没有上下左右之分，很多人认为世界死海是在混沌下方，但哪里是下方？”无面人淡淡笑笑，“其实是另一个空间。”
随后，无面人说出了让苏墨震惊不已的话。
“整个混沌都在朝着那个空间跌落，所以不想进入世界死海，就努力让自己的世界升格，越朝上，越有秩序，往下……只有混乱，堕落。”
苏墨皱起眉头，这番话，他不是很认同。
“洪荒大世界，真的进入世界死海了？”苏墨忍不住问道。
“不！”
无面人摇头，“但洪荒大世界发展下去，会面临那样的结果，可是在出现那样结果的时候，凡间人族发现了地仙界。”
苏墨傻眼，“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用那时候凡人的话来说，漫天神佛想给自己无聊的生活找点乐子。”无面人毫无感情的说道。
苏墨怔怔，下意识道：“然后就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仙神的统治，被掀翻了？”
“不。”
无面人再次摇头，“凡人在没有灵气的情况下发展出来的科技结晶虽然很壮观，但在通晓一切，可以利用天地法则的仙神面前不堪一击，一个大罗金仙，就可以让璀璨的文明陨落，更别说天道圣人了。”
“凡人会学习，修炼，他们也可以……”
苏墨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
修炼文明可比科技文明残酷多了，天道圣人只有那么多，就算有鸿蒙书院，最终成就混元境界的也只有那么多，更高的天道境更是寥寥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