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劉澤從舒適的被窩裏爬起來的時候。
張梁剛剛指揮著手下人做完善後的事情。
昨天一場大火。
讓張梁和他的手下們忙碌的大半個夜晚。
又是滅火、又是搶救物資。
滅完火之後還需要修繕被燒毀的營地。
破損嚴重的地方還要重新搭建。
還要救治受傷的或者是被大火燒傷的人。
最後還得給何曼收屍。
把他在附近埋藏。
一通忙碌下來。
天也就亮了。
張梁雙眼中布滿了血絲。
看誰都模模糊糊的。
充分說明他已經是身心俱疲了。
但是他卻不敢休息。
說實話。
昨晚這一戰給他打怕了。
他唯恐劉澤會再次派兵來偷襲。
把自己的老命給奪走呀。
昨夜之前。
他極為輕視劉澤。
但是在昨夜過後。
他卻又極為害怕劉澤。
源於內心的恐懼。
讓張梁從一個極端走向了另一個極端。
當極度的蔑視轉化為無盡的畏懼。
張梁的大腦開始宕機了。
昏招頻出。
不僅荒唐的下令禁止手下人休息。
全員進行最高等級的戒備。
並且還把糧草全部轉移到了後營。
派了足足一千人馬專門看守。
最荒誕的是。
大戰過後,他非但沒有派出探馬打探常山城內的消息。
反而禁止任何人出入營地。
在自己的中軍大帳四周。
裏三層外三層的布下了鐵桶陣。
然後像個縮頭烏龜一樣鑽進了大帳內。
說啥也不肯露頭了。
他這樣畏懼劉澤其實也是有理由的。
手下最能打的高升、何曼先後死在了常山。
張梁現在連個可堪一用的人都沒了。
他怎麽能不害怕?
要不是在大哥張角那裏拍著胸膛保證,一定能把常山打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