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玉這事算是給滿朝官僚做了一個“榜樣”,眾人看朱元璋對主動認錯的認能夠從輕饒恕,便紛紛效仿起來。
戶部一下子忙碌起來,尤其是陳山和張銘秋,兩人幾乎是忙的腳不沾地。
一眾淮西武將交上來地賬目就夠他們忙上一陣子了。
天氣慢慢轉涼,朱雄瑛也閑下來了。
心上多了個秋,名為愁。
空山新雨後,天氣晚來秋。
明月鬆間照,清泉石上流。
竹喧歸浣女,蓮動下漁舟。
隨意春芳歇,王孫自可留。
“懷瑛!”徐景瀚不合時宜的打斷了朱雄瑛像文人騷客一樣文雅含蓄地抒發一下心中情緒。
朱雄瑛白了他一眼:“又有什麽事啊?”
徐景瀚拉著他:“走,去臥名山騎馬狩獵去。”
朱雄瑛搖搖頭,有幾分懶散:“不去。”
“為啥?狩獵可有意思了。”徐景瀚這人最擅長的就是“堅持不懈”。
朱雄瑛被他磨的有些煩躁,起身走進屋子:“今日閑來無事隻想待在府裏。”
徐景瀚還是不願意放棄:“這府裏多無聊啊,外麵秋風瑟瑟,秋高氣爽的,當然要去享受一番!”
這臭小子!還真是磨人!
朱雄瑛無可奈何,隻好答應。
兩人背上弓箭,叫人備了馬,剛出門就被徐知容叫住了。
徐知容前些日子剛中了暑,一番折騰下來瘦了不少。
本來人就生的纖細,這樣一來整個人看起來越發柔弱。
朱雄瑛聲音放軟下來:“容兒?身子可好些了?”
徐知容點點頭:“你們要出去?”
“對啊,蓉兒,你在府裏也呆悶了吧?要不也跟著我們一起出去走走?”
徐知容看了朱雄瑛一眼,怯生生地“嗯”了一聲。
朱雄瑛寵溺地拉起徐知容的手,牽著她上馬:“今日不如就騎馬去吧?容兒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