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後,天氣轉涼,朱元璋病倒了,而且病得不輕,下令要皇孫朱允炆代理國事。
朱允炆代理國政之後頒布的一係列增加賦稅,禁止私營的召令相當不合理,引起了民間百姓的不滿。
徐達也十分氣憤。
“朱允炆這個草包,真以為自己代理國政一月就是皇帝了?也不看看他夠格嗎?”徐達氣得摔了桌上的茶壺,“以為淮西武將是他有本事能拿捏的?我們不發威,真當我們之病貓不成!”
朱雄瑛靜靜站在一旁,知道徐達為何發這麽大的火,這事兒擱在誰身上都會如此。
朱允炆自從代理國政以來,就一直明裏暗裏地提拔自己的屬下,打壓一眾淮西武將,大有要將朝堂來個大換血的架勢。
但是滿朝元老,哪裏是他一個朱允炆能懂得了的。
個大臣都在等朱元璋出來主持公道,但是一連三月,朱元璋這病依舊沒見好。
朱雄瑛心中疑雲密布,隱隱覺得這事恐怕沒這麽簡單。
“大父,我覺得此事恐怕不簡單,皇爺爺雖然年事已高,但是身子骨還硬朗,怎麽無緣無故的就病倒了?”
徐達一驚,腦門上的青筋都暴起了:“你說是朱允炆……”
朱雄瑛點點頭。
自古皇位之爭,哪裏顧得上什麽骨頭情親?前有隋煬帝楊廣弑父殺兄,後有唐太宗李世民玄武門之變手足相殘,無所謂明君暴君,隻關係權利。
這權利的爭奪之中,能夠窺見人性最陰暗,最不堪入目的一麵。
朱雄瑛對此見怪不怪。
徐達手有些發抖:“懷瑛啊,這事不能隨便猜測的……”
徐達實在不敢想,要是朱允炆真的做出什麽事情來,那接下來到底應該如何呢?
但是對上朱雄瑛篤定的眼神時,徐達知道這事恐怕已經發生了。
於是,徐達連夜召集了一眾淮西武將,遠的飛鴿傳書,近的就聚集在魏國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