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咬了咬牙,冷哼一声:
“调侃够了吧,接下来是不是该轮到我了?”
“呵呵,相信我并没有恶意,当然,为了表达我的歉意,这次你可以问我两个关于任何的问题。”
对方不仅没有生气,而且还很大方。
“哼,你刚才说过我和逆鳞剑上都沾有你的灵力气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别想糊弄我,我要知道全过程!”
秦凡这一次的语气非常霸道,丝毫不给对方拒绝的机会。
“不不不……你可真是个狡猾的家伙,你的问题之中还囊括了很多个问题,根本称不上是一个问题,这对我来说不公平。”
“是你说的,可以随便问的。”
秦凡有些不满:
“刚才还说我可以问两个不同的问题,现在我只提了一个你就不乐意了,就算你是器灵也不能言而无信吧。”
对方沉默了一会,似乎是在纠结,但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
“好吧你赢了,狡猾的家伙。”
对方的声音幽幽响起:
“你体内一部分的灵力,以及剑上的煞气的确是出自我的本体,
喂喂喂,你不要急着露出一副紧张的表情,这些当然不是我自愿的,先听我解释完,
前不久,有个讨人厌的家伙突然降临到这里,解开了我一直封印的东西,
而且还趁我刚苏醒,夺取了我对那东西的控制权,就连我也差点被他给封印起来了,简直太可恶了。”
“然后呢?”
秦凡微微皱眉,他心中有预感,这个未知的存在和袭击他们的僵尸之间,绝对存在着某些关联。
“嗯……然后我为了保护这里的东西不暴露出去,所以才不得已制造出了一个结界,将整个山谷都笼罩起来了,
因为这里的东西一旦暴露出来,必然会造成不可想象的后果,
只是不过中途出了些差错,当然这只能算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了。”
“这么说来,我们一踏进断魂谷,就感觉这里阴森森的,而且方圆几百里没有任何生机,原来这一切都是你的手笔?”
秦凡顿时被震惊到了,断魂谷方圆几百里,能施展出如此广范围结界的,究竟需要有多强大的实力啊。
深吸了一口气,秦凡纠结道:
“那……那些用煞气养的僵尸们,又是怎么回事?”
“这算是第二个问题咯,”对方笑了笑,显然是将秦凡的偷奸耍滑也学到了。
“这就是我所说的意外了,在我施展结界的时候,
那个家伙突然趁虚而入,抢占了一部分控制权,结界就出现了偏差,阴差阳错的消灭了断魂谷内所有的生灵,
而且那个家伙还借助我的能力,将断魂谷内所有的生灵当做养料,源源不断的吸纳着所产生的煞气。
用来进行他的邪恶禁术,制造出了成群的僵尸,甚至还下令它们去祸害附近村落,
所以,你包括你那把邪剑应该吸收过僵尸身上的煞气,都包含着我的一丝本命灵力,而我自然也就会知道了。
哦对了,最后再免费赠送给你一个小小的提示,若是不想英年早逝的话,还是趁早放弃那把邪剑吧,因为它随时都会要了你的命!”
秦凡眼瞳猛地一缩,追问道:
“什么意思,难不成逆鳞剑还会害我不成?”
“唉本不想说这么多的,不过今天我趁着高兴,好不容易见到一个选中者,那我就再多提醒你一些,免得到时候你死的不明不白的。
你真的以为,那把叫逆鳞剑的邪剑是这么好驾驭的吗?
我能感受到剑的体内,有一道和我一样存在的灵体,不过当然没有我强大罢了,
只是你真的以为等那道灵体苏醒之后,就会如你所愿的任你驱使了吗?”
“难道不是吗?”秦凡紧锁眉头,反问道。
然而接下来等待他的,却是对方嗤之以鼻的嘲笑声:
“自古以来,邪剑都是要以生灵之血来献祭的,主人越强邪剑吸收强者鲜血也就变得越强,久而久之便形成了以杀养剑,以血蕴剑!
而只要它一旦诞生出剑灵之后,那么剑身之中蕴含的杀意,就足够让你瞬间被冲昏了头脑,变成一具只知道杀戮的行尸走肉!”
秦凡这时才突然想起,紫女曾和自己讲过逆鳞剑历届主人。
不过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逐渐被剑奴役,迷失在杀戮之中,而沦为杀戮的怪物,最后的下场一个比一个惨。
这一突如其来的消息瞬间让秦凡精神了不少,他此刻只觉得怀中的逆鳞剑,似乎变得格外的烫手起来。
一时没忍住,秦凡在心中暗暗咒骂了几声。
妈惹法克,真是太操蛋了,怎么什么操蛋的事都要发生在他的头上?
“那既然你一眼就看得出来,那是不是也知道些什么,我究竟该如何做?”
“真是个有意思的选中者,直接找个没人的地方,扔掉它不就好了,简单又直接。
再说我只是一个器灵而已,好心提醒你已经算超纲了,而我也并没有义务再去多管闲事。”
想让他放弃逆鳞剑,怎么可能呢?
秦凡试问自己是做不到的,毕竟逆鳞剑与他已经完成了90℅的契合。
逆鳞剑相当于他的左膀右臂,而他又怎么会舍得放弃自己的左膀右臂呢。
而且一旦没了逆鳞剑,到时候恐怕就连他自身的实力,也会有所下滑,这显然不是秦凡想要看到的。
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砰砰乱跳的小心脏,秦凡开口道:
“好了,我想知道的都问完了,接下来该你问了。”
“嗯……你刚才在心里说的那句什么法克,又是什么意思?”
“??”
……
断魂谷边缘,马车旁边的一棵大树底下。
张保坤幽幽地睁开了眼睛。
揉了揉发酸僵直的脖子,然后伸了个懒腰。
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梦,特别奇怪的梦,在梦里自己仿佛化身变成一具僵尸,随着笛声的方向前行着,然后就一记手刀……
嘶~张保坤倒吸一口冷气,这才感觉到脖子的疼痛,原来不是因为落枕。
站直了身子回顾四周,却发现秦凡和卫庄早已不在原地。
“人呢?都去哪了?”
张保坤挠了挠头,正要去探查一番的时候,突然一张纸条从身上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