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口伶牙俐齿之辈,待我将你擒住之后,必先生生砍去四肢,将你做成人彘,用来喂养我的宝贝们!”
黑袍男冷笑一声,目光扫过秦凡那张玩世不恭的脸,便是吹动玉笛,用笛声操控着僵尸飞扑向了秦凡。
见所有僵尸齐刷刷的调转头冲向了自己,秦凡脸色一变,快速倒退的同时,手中猛掐诀,强横的灵力化作护罩,挡住了袭来的满天煞气。
护盾被僵尸们不要命的撕咬,加上在煞气的冲击之下,显得摇摇欲坠,不出三个呼吸,就已经开始虚化,将要破碎开来。
黑袍男见到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嘴角咧出一个嗜血的弧度,他已经想象出秦凡被僵尸撕碎的场面了。
“该死,卫庄兄帮我干他!”
秦凡咬牙抵挡着煞气,不忘抬头朝着卫庄的方向喊出声。
不用秦凡嘱托,卫庄也已经付诸行动了,似乎是为了弥补之前冲动的过错。
一上来便施展出最快的摘星步,速度极快仿佛化作残影,挥剑直指黑袍男的胸口。
“铿锵––!”
清脆的金铁交击之声,那翠绿的玉笛竟然挡下了鲨齿剑的锋芒,在距离心口不足十公分的地方,被挡了下来!
黑袍男也急促的后退了几步,锋芒都穿过空气,划破了他胸前的黑袍,沁出丝丝血迹,显得格外的狼狈。
“呵,果然。”
卫庄眼前一亮,一交手就发现对方不过只是个中看不中用的银枪蜡烛头,中看不中用罢了。
事实证明,卫庄的眼光的确毒辣,黑袍男虽掌握了一身尸毒和诡异的短笛,但自身实力不过只有金丹境的实力,比之秦凡都稍逊几分。
若是将卫庄比作刺客的话,对方就是个法师,不擅长近身打斗。
在战场上任何破绽都可能成为致命的因素,卫庄显然也不想放过这点。
旋即大手一挥,鲨齿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在手中旋转半周,再次向着黑袍男劈砍而下!
黑袍男脸上掠过一起恐慌,他心中也清楚自己和眼前这个白发剑客的实力差距。
那恐怖的剑气中甚至透露着一丝死亡的气息,惊慌地招架之余,也连忙向后撤离,想要逃离卫庄的攻击范围。
“叮,叮……铛!”
在卫庄密如细雨的攻势下,黑袍男手中的玉笛无力的抵挡着,青绿色的光辉摇摇欲坠。
黑袍男见状心一横,咬破舌尖逼出一丝精血,眨眼间融入了玉笛之中。
通体晶莹的短笛霎时间染上了一层血色,再次爆发的气势更上一层楼!
“去死!黯然断魂音!”
摄魂夺魄般的声音,伴着无尽的煞气,宛若冲击波一样,扫过在场的秦凡和卫庄。
二人只觉得脑海犹如响起一声炸雷,修为稍弱的秦凡当场喷出一口鲜血,脸上多了一丝不健康的惨白。
就算强如卫庄,神情都出现了几分恍惚,而黑袍男也借助二人失神的空档,疯狂逃离了二人的攻击范围,躲到了僵尸们的身后。
随着黑袍男将僵尸召回,秦凡也有了喘息的机会,运气将体内的浊气排出,随后目光扫过他手中光芒大方的短笛。
没想到这笛子吹奏出来的声音,竟然有摄魂夺魄般的作用,稍有不慎竟然着了这笛子的道!
有了僵尸为他撑腰,黑袍男也有了几分底气,阴沉的眼神扫过卫庄和秦凡的脸,低沉着声音多了几分妥协:
“等一下,我与二人应该是第一次见面,无冤无仇为何二位非要拼个你死我活呢?
若是因为刚才的无理之举,我向二位道友赔个不是,还希望二位能给我驱尸魔一个面子,之前的事情既往不咎,就当做无事发生。
若不然的话,大不了鱼死网破,我驱尸魔就算不敌这位白发道友,那至少临死前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驱尸魔的眼神放在了秦凡的身上,很明显他所说垫背的,指的就是秦凡了。
秦凡感受到了驱尸魔不善的目光,眉头微微拧起,没想到他又被别人当成软柿子捏了。
“驱尸魔?没听说过这名号,想来也是江湖上不出名的小卒罢了。”
秦凡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没好气地撇撇嘴:
“一个无名小卒,我凭什么给你面子?”
相反,身旁的卫庄眼神却微微凝了凝,秦凡注意到了这点,不由得向卫庄投去了询问的目光。
卫庄深深地看了一眼驱尸魔,幽幽的说道:
“黄泉碧落,百鬼夜行,
此人就是百越湘楚之地的隐巫之首,他的巫咒深得百越传承,据说比之当年百越王的天赋都要高。
江湖上还有一种传闻,传说他能够沟通地府,借地府鬼兵来作战,所以一些人也称他为地府的守门人。”
秦凡倒吸一口冷气,深深地咽了几口口水,没想到眼前这个全身笼罩在黑袍下的瘦弱男人,来头竟然这么大。
驱尸魔意外地看了一眼卫庄,沉声道:
“想不到阁下也是江湖中人,不知尊姓大名?”
“我的名字,你还不配知道。”
卫庄傲慢的回答,瞬间让驱尸魔皱了皱眉,看向卫庄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恼火。
秦凡也是挑衅的看了他一眼,冷哼道:
“哼,谁说没有过节,太平镇那百余人的性命,别想撇清干系!”
驱尸魔恍然,原来是为了那些不值一提的村民而来,双眼微微眯了起来:
“不过是区区几条贱命而已,阁下未免管的有些宽了吧。”
秦凡闻言眼神一冷,瞥过血池之中的惨状,心中对驱尸魔的杀意也多了几分,冷笑道:
“好一个不过是几条贱命,你这般心狠手辣之辈,本就该人人得而诛之。
更甚还修炼这等天怒人怨的邪功,我们若是视而不见的话,就不配被别人尊称为武者!”
咄咄逼人的话脱口而出,场上的气氛陡然降到了零点,安静的有几分吓人。
驱尸魔的语气渐渐冰冷了下来,阴沉冰冷地看着二人,幽幽道:
“这么说来,是谈不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