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玲非常的失望,救醒的黄安全象个白痴一样,这个不是她想看到的黄安全。她独自走出手术室,坐在外面的台阶上流泪。我悄悄地走了过去,挨在她的身边坐下。她看到我过来,将屁股挪了挪,回头厌恶地看着我。
我小声地解释:“他刚刚苏醒,以前的记忆都归了零,必须从头开始学,这个需要耐心。”
“我不管,反正我要变成男人,你必须想办法。”刘玲固执起来,九头牛也拉不回来。我叹了口气:“其实是有办法的,只是那个地方我去不了。”
“你不是很有本事吗?为什么不想办法?”刘玲象吃了枪药,火气特别的大。
“那好!你等在这里,哪里也别去。我去找金博士,他一定会有办法。”我劝解道:“象金博士那样的能人,只要能找到他,这样的问题迎刃而解。不就是记忆交换吗?将你的记忆装进黄安全的大脑里,你马上就变成了男人。”
刘玲笑了,她开心的笑了。她将头依偎在我的肩膀上,深情地道:“我知道你能想到办法,而且一定能做到。这是我喜欢你的原因。等我变成了黄安全,我一定会帮你,帮你完成想做的大事。我答应你,我会一直留在这里,等你找到金博士,将我的记忆换回。”
我只能苦笑,金博士被关在海底,哪能那么容易找到?即使能找到,也不一定救得出来。但目前只能这样宽慰刘玲,否则她一直要闹下去。
我跟刘玲告别,没走几步突然想到了刘莉。如果我救不回金博士,刘玲一着急,又会找刘莉的麻烦。不如将刘莉带走,带到农场安心的静养,身体一样恢复得很快。
刘莉见到我非常高兴,她缠着我道:“龙大哥,谢谢你救醒了黄安全。”
刘莉真的天真,她竟然看不出黄安全是个白痴,所有的知识为零,需要从A、B、C教起。这样教出来的黄安全,又是另一个黄安全,与刘玲想要的结果,相差十万八千里。
我附在刘莉的耳边:“刘莉,跟哥哥到外面走走。”
刘莉听话地点点头,蹦蹦跳跳地跟在我身后,在我们连过了几个建筑物,来到摆放棺材的房子时,我看了看周围,吩咐刘莉低下头,不要让别人发现。
这个地方是鬼域的进口,虽然没有人看守,一定有很多双眼睛盯着。我寻找着出口,以便快点从鬼域出去。刚才进来的时候,我就用心暗暗记住进来的路径,出去时按照相反的方向,很快就找到出路。
我搂着刘莉从出口跳下,刚从榕树洞内钻出,就看到一辆从身边开过。刘莉吃了一惊,奇怪地看着我:“这个树洞这么小,怎么有车子进出?”
我不便向她做过多的解释,只是叮嘱道:“回去以后什么都别说,只说一直跟我在一起,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刘莉懂事地点点头,她附在我的耳边道:“这样的事,说出来没有人相信,我什么都不会说。”
“乖!刘莉真乖。”我拍着她的肩膀赞道。
经过一夜的折腾,此时天已蒙蒙亮,一些早起的人们,有的扛着工具,到地里做事。一些小商小贩,也拉着小车,前往市场。这里不是乡村,看不到袅袅的炊烟。准备上班的人们,要么不吃早餐,要么要路边小店随便吃点东西。
当我们回到花场的时候,吴珊珊早就起床了,但站在花场的门口,看到我和刘莉回来,眼睛都绿了,扬手一巴掌向我打来:“我一直不明白你去了哪里,原来昨晚带了她出去,一夜没有回来。”
我挡住了吴珊珊的巴掌,刘莉觉得不服气,她朝吴珊珊凶道:“你是谁?为什么这么不讲理?”
吴珊珊眼晴一瞪,朝着刘莉吼道:“你做的好事,却反过来怪我,是不是也想讨打?”
刘莉同吴珊珊吵了起来,我急忙在一旁劝架:“大家都别吵了,有什么好吵的呢?刘莉快跟我回房休息,吴珊珊这两天脾气不好,逮到谁就咬谁。”
吴珊珊听我这样一说,脸都气歪了,她一扭身回了房,将门反锁后,一直哭个不停。
我敲了敲门,对吴珊珊道:“珊珊,你冷静一会,有的事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们之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鬼才信。”吴珊珊停止了哭声,在屋里嚷了起来。
吴珊珊既然这样,多劝也是无益,于是我拉着刘莉,准备回房去休息。正在这里宋绯走了过来,他看了我和刘莉一眼,没有任何表示,然后走到吴珊珊的房前,轻轻地敲了敲,没想到吴珊珊却开了门,将宋绯让了进去。
我的心中一下子充满着醋味,我敲门吴珊珊都不开,宋绯一敲门吴珊珊就让她进去,难道我在吴珊珊心中的地位,都不如宋绯?我的心中打翻了五味瓶,一时间什么滋味都有,酸甜苦辣一齐涌上心头。
我的声音有点哽咽,拉着刘莉快速地回房,将刘莉安排到宋绯的房中后,回到自已的房中生着闷气。
吴珊珊变了,变得喜新厌旧,难过总是找你的麻烦,找理由跟我吵架。原来她的心中住了另一个人,我越想越是难过,匆匆梳洗后想在**睡一会,但翻来覆去了很久,才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
我正进入梦乡,却被宋绯弄醒,他坐在我面前不声不吭,既不问我去了哪里,也不问我昨晚做了些什么。我被他看到发毛,从**一跳而起,坐到沙发上打开了电视机。宋绯跟着坐到我的旁边,我挑衅地看着他,希望他能解释几句,但是他没有。
我不断地调换着频道,实际上什么电视我都看不下去,我的心很乱,我的心很烦。我的心情实在糟糕透了。这几天遇到的事情太多,经历的过程太杂,不知道向谁倾诉。我穿上鞋,准备出去走走,最好是到镇上随便走走,以便散散心。
我出去的时候,宋绯就站在门口,目送着我远去。他现在成了我的仇人,他抢走了我的女人,我同时无话可说,即使他表现出想同我亲近,想化解矛盾,但杀父之仇同夺妻之恨一样,都是不可饶恕的大仇,我不想给他任何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