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开了一段时间后,李杰突然加速,冲过闪烁的黄灯,驶向北边的方向,然后进入到一条岔道。当我们赶到时,交通口已经变成了红灯,这里虽然是交通口,但东西方向是主马路,设定的时间是九十秒,而南北方向只有三十秒。
绿灯终于亮了,当我们通过后,到处寻找着李杰,这里是一片开发区,几年前推土机推平了附近的一个小山,填在低洼处。西边的地方已经平整,并盖起了几处厂房;但东边的地方,这两年经济不景气,还没有平整,只是大概修了路,路边打好了水泥灯座,已经淹没在荒草中。
开发区的东边看起来是一片荒地,到处长满着一人深的荒草,的士司机有点不耐烦,不断地催促。我让他开进其中的一条岔道,道路的两边全是青草,越往里面草越深。这里看不到一个人,司机开了一会,显得紧张不安。
司机有点害怕,越来越是警惕,他将一把把手放到自已的脚下,然后扫了我一眼。看到司机这个样子,我立即付了车费,打开车门下了车,让司机将车开回去。的士司机如获大赦,立即掉头准备开回去。
就在这时,传来一阵轰隆隆的马达声。我扭头扫视周围,原来空无一人的旷野上,凭空出现两台泥士车,分别从马路的两头开过来。泥士车的速度极块,无视我俩的存在,看样子想将我们辗成肉泥。
“快跑!”我大叫一声,一头钻进了荒草当中,伏在杂草中、心怦怦地跳个不停。看那司机可能荒了神,竟然一打方向盘,猛踩着油门,朝着北边的低洼处开了过去。
就在司机将车开过去的一刹那,两辆泥士车已经交汇,奇怪的是驾驶内室并没有人。我感到非常吃惊,这是在荒野,两台凭空而出的泥土车交然无人驾驶。如果不是有人在远处遥控着?那只有一个可能,这里充满着鬼魅。
更加奇怪是人,原以为高速冲过来的泥土车,一定互相被撞得粉碎。没想到就在相离几公分的距离时,突然扭转方向,向的士开去的方向追去。那两个庞然大物,怎么那么灵巧?说转向就转向,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造成?
我被这样神奇的力量惊呆,震惊于现实社会中出现匪夷所思的事情。在发呆片刻后,立即从草丛中跳了出来,想查看这两车到底要干什么。两辆车向发疯了一样,轰鸣着开向的士车。
的士车正陷在一个土坑中,司机怎么努力都开不出去,他看到冲过来的泥土车,立即拉开车门跳了下来,哭喊着在荒地上狂奔。两辆泥土车开始分工,一辆冲向的士,另一辆冲向司机。我越来越惊奇,这哪是泥土车啊,分明是坦克,的士车却陷入泥土中,但他们却如履平地。
的士车已经被泥土车压扁,那辆泥土车不断地打着转,似乎想将的士的踪迹毁灭。而另一辆泥土车还在追着司机。司机一面奔跑,一面在声地喊叫,后面的泥士车紧追不舍。我大声地叫着:“不要走直线,走之字型。”
正在辗着士车的泥士车,听到我的喊叫,立即调转头向我冲来。这一次我镇静了很多,不准备被泥土车追着跑,于是我站着不动。就在泥土车开过来的时候,我往旁边一闪,顺手拉开车门,正要钻进去的时候,里面有一股大力,猛地将我推出来。
当我一落地,顺势在地上打了一个滚,这时泥土车已经调过了头,又朝我辗来。站起来再跑已经来不及,我只好顺势往地上一躺,准备冒险从车轮下捡到一条命。泥士车一开始直行,可能感觉到没辗到我,于是在原地打起了转,来回辗压。
我不断地闪避,全身都是泥和汗水,眼看拼尽了全力,汽车还在打转,没有停止的迹象。最后抓住底盘的一块突起物,然后双脚缠了上去,才稍微喘了口气。泥土车还在打着转,虽然暂时没有性命危险,但时间一长非累死不可。
随着“砰”的一声撞击声,泥土车终于停了下来,我快速地车底爬出,刚一抬起头,就见一只大脚向我踹来。我向后一仰,几乎将头贴着地,才躲避掉踹来的一脚。然后一个后滚翻,顺势站了起来。
我回转头打量着面前的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我们跟着的李杰。李杰穿着一身的名牌,风流俊逸的神态;跟浑身的泥土、同汗水混杂在一起的我,形成鲜明的对比。李杰嘴角上翘,轻视地看着我:“为什么跟着我?”
我耸了耸间,双手一摊道:“即使跟着你也没犯什么大错,用不着动这么大阵仗,致我于死地吧。”
“跟我作对的都是这个下场,我不留活口。”李杰阴侧侧地笑道。
他的阴笑跟他的外表很不相称,这样光彩的外表应该有个阳光的心灵,才能绽放着光芒。我转念一想,以貌取人的思想有点要不怕,一个人心灵高不高尚,跟他的外表无关。于是我笑道:“可是你失望了,到目前我还很健康。”
“留给你的时间并不多。”李杰面无表情地说道:“这里将是你的坟场。”
“慢着!有个问题想问你。你受什么人的指使去杀约翰?”
“什么约翰?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就是在赌场外的小巷中,杀死跟黄三爷作对的那个人。”我提醒道:“想知道当时我哪吗?”
“原来是你!看样子你知道的还不少。”李杰冷笑道:“你知道得越多,离你的死期越近。”
我大笑了起来,挑衅地看着李杰:“难道你没有胆量,将你们的秘密说出来?”
“没有必要告诉你?”李杰警觉起来,瞳孔开始收缩,拳头也开始攥紧,紧紧地盯着我。
“看样子你并没有信心能将我杀死。”我再次大笑起来:“说不定今天倒下的是你,准备好了没有?”
李杰突然笑了,放声大笑起来,他用左手朝后指了指,两辆泥土车立即发到起来,朝着马路上开了过去,开着开着突然在马路上消失,就象来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