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大脸和黑痣松开架住我的手,酸痛的双臂顿时有了自由。但他俩害怕我跑掉,一前一后将我夹在中间。我摇着脑袋,晃了晃肩膀,然后甩甩双臂奉承道:“没想到你们俩力气挺大的,以前在老家是砍柴还是打铁?”
大脸横了我一眼,嗡声嗡气道:“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谁去砍柴和打铁?你活在真空里呀?能不能少说点废话?”
我这是没话找话、目的是转移他们的注意力,以便能寻找机会逃脱。听到大脸的话后一点都不气恼,反而哈哈大笑:“不废话可以,送一个神奇的鼠标给我,你们钻到网络里的鼠标,好不好?”
“做梦吧你!”很少说话的黑痣开了口:“鼠标是我们研究所的产品,那是高科技结晶,怎么可能给你。”
“不给就不给!”我嘟哝了一句,准作无所谓的样子,然后开始沉默。现在我踏实多了,不就是见一下张四年吗?也没有什么可怕。于是跟在他俩的身后,来到一个小宾馆。这是个普通的宾馆,楼梯不是很宽,是一般的楼房改建的廉价宾馆。
我又开始打趣,回头看着大脸:“凭你们的身手,还有你们的聪明才智,怎么住这么便宜的破房子?干脆跟着我混,保证让你们吃香喝辣,何必跟着这么小气的老板?一点都不尊重人才。”
“人才!你们知不知道自已是个人才?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怎么能受这样的委屈呢?那太对不起自了吧?你们要是肯做我的小弟,用不了多久,保证能让你成为人上人。”
他俩象闷葫芦似的,无论我怎么逗就是不开口,让我感到无趣。这时来到三楼、黑痣打开了其中的一间房,将我推到里面。房子很小,中间放了一张床后,空间就没剩多少。我大大方方地坐在唯一的椅子上,然后翘起了二郎腿,要求大脸给我泡杯茶。
大脸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听话地找起了茶杯。我看到黑痣站在门口,要求他快点将电风扇打开,然后大声地责问:“你们的头儿呢?怎么还不过来?”
黑痣打开了风扇后,听到我的话立即打开电视机,过了一会里面的图象出现,然后缓缓地走过来一个人,站在屏幕的中间。这个家伙真的是张四年,他呆在电视里不肯出来,我有点乐了:“喂!你的架子不是一般的大,连出来都不愿意,整天呆在网络上不闷吗?”
张四年没有说话,站在电视里打量着我,就象看着一个绝世美女。我有点得意,开始嫂首弄姿,然后从口袋里抽出一支烟,点着后猛吸了两口,愉快地吐起了烟圈。看到我对张四年如此的不敬,大脸吆喝着要我站起来,想将椅子让给张四年。
我斜了一眼大脸,不满地说道:“这象话吗?我是你们请来的客人,要好茶好酒款待。不然我可要回去了,懒得理你们这些无聊的人,整天装神弄鬼。”
张四年向大脸摆了摆手,接着手一指,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躺椅,舒服地坐了下去。他跟我一样,跳着二郎腿,然后慢条斯理地问道:“知道为什么要找你吗?”
我摇了摇头,轻蔑地说道:“谁耐烦猜你们的心思,有话快讲,有屁快放!我现在可是个大忙人,很多事等着我处理呢。”
今天张四年的涵养很好,无论怎么奚落都不生气。他停了一会缓缓说道:“其实我们已经是老朋友了,今天请你过来也没有什么事,只是随便聊聊天。听说你进过北美区的机密重地,偷了人家几样东西,能告诉我们那些东西在哪里吗?”
“这不是废话吗?我要是有这样的本事,还能被你们要挟?早就来去如飞,你们又怎么抓到我?”我打起了哈哈。那两样东西放在刘姐的空间里,不知道在哪个网站的服务器。我都不清楚去哪找,又怎么会告诉他们?
张四年一字一顿说道:“我们没有废话,只是善意地提醒你,听说北美区派出了杀手,到处在找你。我们过来找你,主要是想交你这样的朋友,同时来保护你。再说,你拿了那些东西又没有用,不如交给我们保管,你说对不对?”
“对极了。”我大笑着站起来,走到电视机前,伸手想将张四年拉下来,可是电视屏幕阻挡着我。我突然明白,没有了辅助设备,我进不了电视机,根据以前的经验,张四年可以出来。
我在房子里渡来渡去,引起了大脸和黑痣的警惕,他们怕我突然逃跑,所以两人退到门后,紧守着大门。我继续说道:“你们听谁说的,我去过北美区的机密重地?说实话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张四年脸色一沉,厉声说道:“别再装糊涂了,那天晚上你就是去过北美区的重地。而且还去过赌场,还看见有人买凶杀人。”
我吃了一惊,原来张四年调查得这么清楚,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肖梅告诉他的?我飞快地旋转着大脑,细细一想这不可能。当时虽然跟肖梅在一起,但她没看到我拿了什么东西?十有八九是张四年在糊弄我。
我开始耍起了无奈,冷笑道:“我明白了,虽然你们是同一个组织,却互相打着各自的小算盘。你自已进了北美区的重地,偷了人家的重要东西,却将祸水引到我身上,真没想到你们这样阴毒!”
“你胡说!”站在门后的大脸忍不住了,厉声喝道:“我们是总部的,怎么会偷分区的东西。我们找你的目的,是想拿到北美区私自发展武装势力的证据,将他们消灭在萌芽状态。”
“我说呢,怎么看到那么多人来到这个小镇,原来是消除异已,清除反对你们的势力。你们的野心不小啊!是不是想学大卫,想造反啊?”
黑痣也忍不住了,他接口道:“你懂什么?我们来这个小镇的目的,是发现大中华的负责人,也在发展自已的势力。我们是来找证据的,刚好看到了你,所以将你叫过来问个清楚。”
黑痣还想再说下去,立即被张四年打断,他眼里喷出了怒火,大声地斥责道:“你们俩忘了记律吗?这些话怎么能对外人说?”
看到张四年生气,我想落进下石,附和道:“就是!你怎么管理下属的?组织内部的秘密到处乱说,想受惩罚吗?”
黑痣一愣,疑惑地看着我:“你是组织内的人?”
我点了点头,重新坐到椅子上,看着他俩道:“知道我的身份吗?我是惩恶使者,专门惩处违反组织纪律的人,今天碰到我的手上,准备接受处份吧!”
“你是惩恶使者?”大脸的脸上出现了恐惧。我脸色一沉,冷冷地看着他:“难道不是吗?”
坐在躺椅上的张四年忍不住了,他站了起来恶狠狠地说道:“大脸,别听他的,他是骗子。”
“你才是骗子。”我开始反唇想讥:“难道想跟组织作对?”
我之所以敢冒充惩恶使者,是因为他们的组织太过神秘,而且惩恶扬善使都神出鬼没,真正知道她们身份的人不多。但张四年却不吃这一套,他哈哈笑道:“你穿帮了,惩恶扬善使者都是女人,而你是个男人。”
“快说!你谁让你冒充的?”张四年恶狠狠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