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蓝光发出丝丝的声音,象毒蛇吐出的信,跳跃着向我攻击。我急忙后退,连退了七八米,才停了下来。我胆战心惊地回头,茫然地看着那金博士,只见他将网兜收回手中,将网口对着我鼓捣着什么。
我感觉到了危险,他好象要对付我。在千均一发之际,我往地上一倒,接连打了几个滚,一直滚到一条地沟内,才敢露出头。
只见一道闪电象我袭来,那是一道蓝色的闪电,带着一阵汹涌的热浪,热浪所到之外,立即将附近的青草烤焦。我别无选择,只得伏在地沟里,任凭热浪从头上涌过。热浪一阵热过一阵,我象被炭火上烘烤的鱼,没有挣扎的机会。
热浪涌过几波后逐渐变小,我仍然不敢抬头,直到热浪消失,大地归于宁静,一阵凉风吹后,带来一阵清爽,才悄悄地伸出头。金博士站在树林边,得意象我挥着手,然后转过身,向树林深处走去。
金博士使出了这样的手段,对他良好的印象一扫而光,以前的同情变成了憎恨。我觉得他被大卫排挤真是活该,肯定不是个称职的领导。今天无端端地向我下手就是明证,他肯定不是善良之辈。
我爬出水沟,大口地喘着粗气,因为恼火的缘故。这时我闻到了焦糊味,感到右臂有点灼通,用手一摸,原来右臂的衣服被烧了几个洞,破洞下的皮肤有点灼热,轻轻一按原来是水泡,刚才被热浪烫出的水泡。这个金博士真不是个东西,无缘无故对我下手,将来一定不会放过你,我暗暗发誓。
我轻轻的咳嗽一声,清了清喉咙,接着用手掳了掳了头发,发现头发有点卷曲。我顿时大怒:“这个金博士欺人太甚,竟敢烧我的头发。衣服破了也就算了,头发是我的最爱,别的地方可以不管,所有的女孩子都说我的头发好看,就这样被金博士烧卷,叔可忍婶不可忍。”
我从地上捡起一块砖头,立即向金博士离开的方向追去。说不定今晚逮住一个机会,悄悄地向他敲一板砖,也解心头之恨。我穿过小树林,越过荒草地,前面就是一片菜地。远远地看到金博士走在菜地中间,背上背着一个电鱼一样的设备,手里拿着长长的竹竿,慢慢地走在小径上。
我立即放慢脚步,悄悄地跟在后面。金博士有点托大,很显然没把我放在眼里,他深一脚浅一脚走在菜地里,晃晃悠悠的象个蹒跚的老人。我心中暗想:“金博士真会装,外表装得象个可怜的老人,内心里却非常的歹毒。”
我象一只野狼一样,紧紧地跟在他后面,时而潜伏,时而快速,时而转个圈,想从旁边绕过去,趁他不备的时候,狠狠地给他一板砖。金博士的脚步越来越慢,我加速追了过去,正要一跃而起,这时有一条黑影从菜地里窜了出来,吓了我一跳。
那个黑影撞在金博士的身上,突然“汪”的叫了一声,迅速地离开。黑影离开时一瘸一拐,好象右腿受了伤。我定睛一看,原来是一条土狗,大半夜的在荒郊野外游**,这条野口运气也不好,撞哪里不好偏要撞到金博士。
金博士见到土狗后,眼睛里射出了光芒,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我轻轻地叹息,今天这条土狗要倒霉了,遇到金博士这样的人。他会不会要将土狗抓走,作为一顿佳肴?这时金博士弯下腰来,从兜里掏着什么。他摸索了很久,才掏出一样东西,朝土狗扔去。
野狗正添着伤口,突然见到一块黑乎呼的东西扔来,本能地一闪,接着闻到了香味,又折回身子,闻着那黑乎乎的东西。金博士见状,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悄悄地伸出竹杆,放在土狗的上方。
没等土狗反应过来,一道蓝光过后,土狗惨叫一声,接着开始扭曲。土狗的身体被点燃,一道道蓝色火焰升起,然后变成一股黑色,被吸进金博士的网兜里。
看到此种情景,我的身体开始僵硬,如果金博士对我如法炮制,相信没办法逃离。眼看土狗的身体被燃尽,我莫名地悲伤起来。狗是人类的朋友,金博士何苦如此狠心,它不就是撞你一下吗?
金博士的身体一动,满意地看着网兜,就在他转身的一刹那,我猛然惊醒,本能地往菜地里一蹲,绝不能被金博士发现,不然将同土狗一样的下场。我的背上开始变得冰冷,一股凉意宠罩在周围。
我的雄心开始丧失,抓着板砖的手也开始发抖,这时金博士回头看了一眼,冷漠的眼神象冬天的冰。我在心里祈祷:“金博士啊金博士,快点滚回你的老巢,千万不要发现我,因为我还不想死。”
“看够了没有。”金博士开始寻问,带着蔑视的声音。
我不敢回答,头伏得更低,身体簌簌地发抖,没有了平时的威风,也没有以前的潇洒。 这个时候如果被女孩子看到,肯定会在闺蜜圈内传播:“龙舒那个家伙只是个锈花枕头,是个中看不中用货,姐妹们可要小心了,那样没用的人交不得。”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怨不得别人,只怪自已运气不好,无白无故的跟着金博士干嘛,还想敲他一板砖,真是痴心忘想。这时我突然想起:“金博士是云研究所的创造人,肯定有几把刷子,不然吸引不到厉害的人才加入。”
“当然没看够,还想多看几次。”这时一个声音传来,他从菜地里突然站起来,离我只有几米远的地方。他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潇洒地笑道:“金博士真的是名不虚传,今天真是见到了你的手段。”
我心中一愣,说话的不是别人,而是我的好朋友肖山。肖山似乎跟金博士很熟,在他面前一点都不惊慌,让我感到十分的惊奇。肖山继续说道:“博士,你的电弧大法,是不是可以电解所有的东西?”
金博士没有回答,只是抬起头,看着天上的星星发呆,而肖山也背着手,站在金博士的身后,一起仰望星空,开始思考哲学上的终极问题:“我们要到哪里去?”
“从哪里来就到哪里去。”金博士的回答非常睿智,但却不是肖山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