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他看到到母親的病容時，一陣心軟，還是同意了。
麵子哪有母親的身體重要。
他們一家是逃饑荒來到長安城外的，父親和其他兄弟姐妹都死了。
剩他和母親相依為命。
早些年小的時間，為了讓他吃飽飯，母親一天要打好幾份工，身體也是那個時候累垮的。
咳疾也是多年的老毛病了，病的這些年，因為沒有錢，一次大夫都沒請過，嚴重了最多也就隻是用土辦法治療，或者上山挖些草藥。
眼看母親病越來越嚴重，晚上為了不讓他擔心，咳嗽也盡量壓低聲音，他心疼得不行。
得到允許，大夫來到了身邊，把脈開藥方一氣嗬成。
開藥方時大夫忍不住叮囑：“這病是老毛病了。少吹風，好好養著興許還能好。再這麽耽擱下去，老人家怕是沒幾天活頭了。”
年紀大了身體本就不好，又吃不上飯，還生活在這樣的環境，病隻會越來越嚴重。
“謝謝大夫，謝謝大夫……”
那人一直盯著大夫，忍不住道謝。
這還是第一次有大夫上門看病，他和老娘生活在這一方天地，賺的錢勉強隻夠吃飯，看病實在太奢侈了。
“藥方開好了。你們誰跟我去拿藥！”
將藥方寫好，大夫道。
“還是我去吧，我送大夫回去。林兄弟你陪陪老人。”
人是李世民請來的，他送也合適。
待大夫離開，那人幾次瞥向林川，似乎有話要說，又始終沒有開口。
還是林川看不下去了，主動道：“你，有話要說？”
那人撓了撓頭，小聲道歉：“那個，對不起！剛開始，誤會你是壞人了。”
他是個大老粗，靠上山砍柴賣錢為生，接觸的也都是些粗人，向來有什麽說什麽，還是第一次向別人道歉。
“沒關係，也是我們魯莽了。”
林川能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