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的,是女孩带着娇羞,愤怒的咆哮声。
“沈!”
“思!”
“涯!”
白雪的脸色再由冰霜一片,变成了气急败坏。
“问你的时候你拒绝,现在舔着脸来问我,你把我当成了什么!”
洁白的水滴在白雪的眼眶当中慢慢凝聚,最终变成一颗豆大的冰粒,轻轻坠落在紫微天宫的石板上。
冰粒落地,又砸成了无数冰碴子。
白雪现在十分委屈。
自己没头没脑跟着沈思涯,送到他嘴边他拒绝。
现在好了,又主动跑过来跟自己说着让人脸红的事情。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随便的人!”
沈思涯现在就是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楚。
他又跑到紫薇大帝的跟前:“能不能不这么干,丢人啊,这要是传出去,我沈思涯以后还怎么在三界混!”
“这我不管,反正这个姑娘要么留下冰霜之心,要么…你懂得!”
沈思涯朝他竖起中指。
猴子这个时候调息完成,完整听到了那道巴掌声。
“我去,我就闭眼这么点儿功夫,上演苦情戏了?”
猴子挠着脑袋,疑惑说道:“前两天都快好成一个人了,今天反目成仇了?”
这个问题自然不会有人理她。
沈思涯红着半边脸,试探道:“你可能也听到了,他不放人,要么拿命,要么……”
“无耻!”
女人真的是一种奇怪的生物。
她贴着沈思言,一副任君取用的样子时候没羞没臊,现在沈思涯主动了,白雪倒是生气了。
沈思涯也倍感头疼。
他心想自己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儿引诱良家少女的意思。
“那个…行不行啊?”
白雪轻轻叹口气:“我能说不行么……”
“对了,我想起来还有些事情,得出去一趟,那个猴子,跟我出来一下!”
猴子全身上下都是懵逼。
“啊…跟你…奥…等等我!”
猴子跟着紫薇大帝,忙不迭朝着门外走去。
“老头,发生了什么,刚才咱们不是还要打架么?”
“不对啊,怎么他俩不走呢?”
“嘿,好好的紫微天宫,怎么变了样子,不对,这个封印怎么这么强,就是天生圣人都看不到里边了吧,老头,你想干什么!”
紫薇大帝一脸黑线。
“你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猴子,问这么多干嘛!”
“万一你对老沈不利,俺老孙总不能袖手旁观吧!”
紫薇大帝无奈道:“我要是对他们不利,刚才在里面不就动手了,至于等到现在,把你也带出来么!”
“那可说不好,不对,我师傅他们呢?”
“你还真以为我敢绑架你们师傅啊,他们被我隐藏了气息,现在在下界等着你们呢!”
猴子道:“天上的神仙果然奸诈!”
“你觉得我打不过你?”
猴子讪笑道:“没有没有,开玩笑的,不过你的紫微天宫,怎么看起来…”
“洞房!”
“对,就是洞房,卧槽,不对,洞房,那岂不是说,老沈和白雪!”
猴子感觉自己的三观都要被震碎了。
……
房间之中,沈思涯坐在床头,白雪坐在床尾。
前世的记忆像是潮水涌上。
小的时候,沈思涯奶奶养着一只大橘,每次到了它配偶的季节,奶奶就会从别人家借来一只猫咪,然后把它们两个关在一起。
再然后,一窝小猫就出生了。
小时候的沈思涯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它以为猫咪和人一样,只要关在一个屋子,没过多久也会生出小人儿。
他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很害怕。
以致于沈思涯做了这么多年的处男,竟然全都来自大洋彼岸的一个岛上。
“那个,我绝对不是有意的!”
“这么说你对我没有意思?既然这样,我还不如直接挖出自己的心交出去!”
“哎呀,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尼玛,这让我怎么解释!”
“你还敢骂人!”
“没有没有,口头禅,我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白雪冷哼一声。
房间之中,烛火摇曳,光线浑浊。
两人沉默了一炷香的时间,白雪轻声道:“你的两位夫人,一定很漂亮吧啊!”
“恩恩,很美!”
沈思涯知道自己多说一句可能就会说错,干脆实话实说。
只是他忘记了,实话最是伤人,尤其在这个时候。
“哦……”
白雪心中一阵落寞。
是啊,名动三界的沈思涯,娶得两位夫人,相貌定然也是冠绝三界。
房间之中再次安静下来,安静到两人能够互相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按理说,越是安静的环境,人的情绪应该越是平静。
咚咚咚!
像是闷雷般的心跳声开始在房间中散播。
节奏非常快,也非常的沉重。
从心跳声中不难看出,两人都是十分紧张。
不知过了多久……
“你!”
“你?”
沈思涯和白雪同时回头出声,目光交汇的刹那间,有一种叫做荷尔蒙的东西,瞬间充斥了烛火摇晃的房间之中。
白雪绝美的脸庞在黄色烛火的照映下,带上了一层毛茸茸的光晕。
光晕附着在她的周身,风情万种。
“你好美!”
沈思涯事后指着昆仑山的方向发誓,自己当时真的只是情不自禁,绝非说说而已。
白雪愣了一下,绯红色再次爬满了她的面庞。
“真的么……”
“真的!”
他的手轻轻抚上白雪吹弹可破的小脸上。
那触感,就像是之前抱着小狐狸,轻轻抚摸他的后背一样。
光滑的差点让沈思涯脱手。
时间!
灯光!
氛围!
情绪!
全都到位了!
这要是再不出手,沈思涯这么多年也就白活了。
屋内春光,悄然弥漫。
门外,猴子和紫薇大帝百无聊赖地蹲在地上,玩起了沈思涯教给猴子的三步棋。
紫薇大帝多聪明一个人,很快就掌握了其中的精髓,杀的猴子丢盔弃甲,尖叫连连。
“我说,他们还有多久才能出来啊!”
紫薇大帝拿起一个小石子砸在猴子的头上:“你是大海边住的么?管的这么宽!”
猴子刚想说自己确实是海边的人,转投一想,这可能不是好话,也就没有做声。
这一沉默,十天的时光,像是握紧的流沙,飞快从指缝间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