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林奕說今晚就會回宮,夏晴銘自然不再追問,隻要遠離妹妹,這個可疑的人在哪裏都無所謂了。
但在夏晴柔的耳中,卻聽出了另一番意味——
他拒絕了自己,他不願意上門提親!
臉上怒意也漸漸變成了落寞的神色,低下頭不再看向林奕。
眼見一行人走出山洞,林奕內心越發焦急,想到夏晴柔對自己有了誤會,若就這麽走了,隻怕下次再見就更難了。
“夏都統!”情急之下,林奕還是喊出了聲。
“上次河邊說要與你討杯酒喝,不知還有沒有機會?”
看不出林奕的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夏晴銘皺著眉頭譏笑道:
“皮兄還是趕緊先忙你的,正事吧!”說罷帶著一行人便走出了山洞。
再次寂靜下來的山洞裏,林奕感覺自己變成了一個滿懷愛意卻虛偽的男人。仿佛昨日的甜蜜都是一場夢,不可控的卻又像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變成了自己不願意看到的樣子。
良久之後,山洞黑暗之中傳出重重的一聲長歎,林奕像是要將內心愛而不得的痛苦揉碎,再努力呼出體外。
無法挽回,林奕隻能收拾好了行囊,走出了山洞,向長佑城走去,因為他知道自己沒有時間在這裏悲傷。
走了不多時,路遇一輛馬車,林奕招呼車夫頹廢地鑽進了馬車。在這短暫的路途上,這方馬車之內,林奕苟且得到一絲安逸。
“公子,你是要到長佑城哪裏啊?”車夫的問話,才忽讓林奕想起還沒有交代地方,想了想說道:
“空穀幽鳴。”
“哦?公子帶夠錢了嗎?聽說啊,進那地方可要不少銀兩啊!”車夫略帶調侃地說道。
“代一個朋友去辦事而已。”
“哦......公子,聽說啊,那個鈴蘭姑娘彈曲的功夫可是高妙,許多人都重金難求一曲!”車夫打開話匣一下來了興致,開始饒有興趣地八卦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