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白的床鋪、和煦的陽光、窗外能見蒼翠的樹木。
與之格格不入的,是不論多少芳香劑都蓋不過的藥水味。
賀輔永遠忘不了那一天。
他自幼由母親拉拔長大,但就在高中時,長久以來母兼父職,日以繼夜工作的母親終究操壞了身體。
“賀輔,媽媽必須告訴你……關於你爸爸的事情。”
或許是感應到自己時日不多,賀輔的母親一看到下課後,連製服都沒換就來探病的賀輔,便要他到床沿坐著。
對於從未謀麵、甚至連姓名都不得而知的父親,賀輔心中沒有一絲期待,取而代之的是滿腔的憤怒和嫌惡──畢竟要是父親在的話,媽媽或許就不會這麽早離開人世了吧?
“其實你的爸爸──”
“你、你這家夥到底是……”
在宗師的房間內,原先被固定在**的賀輔在吸入自己的鮮血後,竟爆發出一陣妖氣,讓原先想吸收他精氣的副宗師看傻了眼。
“厄洛斯!快吸收他的精氣!”
宗師在出聲同時,也一樣盯緊了賀輔,但吸入的精氣卻逐漸變質。更讓兩人發顫的是,不論吸收多少精氣,賀輔體內仍有新的妖氣湧出。
“呀啊──”“啪!”
在賀輔身體異變之際,他手臂使勁一扯,原先束縛他的棉繩應聲而斷。他一手揪住副宗師的衣領,隨手就將其重摔在地。
“唔呃!”“厄洛斯!”見副宗師倒在地上呻吟著,宗師也嚇得縮在床角。
雖還勉強看得出人類的麵容,但賀輔身上濃密的棕色毛發、銳利的牙齒和指甲、高聳的尖耳、超乎常理的力氣,在在提醒宗師現在麵對的究竟是什麽。
“Lycanthrope(狼人)……”
迅雷般的爪擊抓破了宗師的睡衣,她還來不及遮掩,賀輔就搶先朝她撲去。
兩人一同摔下床,隻見賀輔死死地壓製著宗師,衣著淩亂的宗師再怎麽掙紮都隻是徒增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