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
顧文坐在原位不為所動,靜靜看著接近癲狂的安世寧瘋狂砸掉屋內所有物品。
外麵裝扮遊客跟攤主的人,全安靜低頭,沒有再裝著問價討價。
“啊!”
安世寧咆哮拿起最後完整的花瓶,用盡全力丟地上成為粉碎。
他設想過很多有關自己的身世,卻沒想到竟然會是顧文口中說出來的那般。
那些事實**血淋,像要將他撕碎,擲入冰窖。
顧文望著咆哮癲狂的人,兩眼一紅,喉嚨哽咽不知怎麽安慰。
“之所以不讓你下山,是那些家夥到現在還在找你。”
此刻,安世寧藏在心處許多的疑惑盡數得到解釋。
明白顧文非要他學習醫武的原因,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如果不是顧文處處要求強製,如果不是他護住自己。
他安世寧興許早已成為那班家夥的刀下亡靈之一。
“我也沒想到,你那麽快跟那群家夥有接觸了。”
看他情緒漸漸冷靜下來,顧文扶他起來,繼續說下去,話語中多出幾分怒火。
“我不能明目張膽調查,一旦被那些人察覺到你還在國內,被我藏起來。”
“他們一定會想盡辦法趕盡殺絕。”
這時,安世寧瞥見他手中緊握一塊被摔裂的瓷片,割破掌心也沒有要鬆開的意思。
“顧叔,你的手!”
弄清楚有關自己的身世,安世寧不再對顧文的做法有埋怨。
倘若沒有顧文,興許他……
安世寧不敢再想下去,連忙抽出口袋內的手帕,想為顧文止血。
抬起眼睛的瞬間,對視到顧文眸光中的憤恨,與他不相上下。
“隻恨當時我的能力,權力,沒有辦法護住你家人。”
幾十年來,顧文對那一夜所發生的,無法介懷,無法忘記。
特別見到安世寧那張臉,結合了他父母的長相。
望著這張臉,無時無刻提醒著顧文當時的無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