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亮到能看見人臉的櫥窗旁,一身子挺直的人,打開櫥窗拿出高腳杯。
“阿峻,你越來越有本事了,短短幾日時間,居然花了幾十萬,還把自己弄成這副模樣。”
陳韜挑眼凝視櫥窗倒影,雖無法將弟弟的模樣照樣得淋漓盡致,但輪廓能看個大概。
向來十分注重儀容的弟弟,居然去剃成光頭,身上沒有散發平日噴的古龍香水,反而隱隱散發出藥草味。
不知道的,還以為陳峻看破紅塵,準備出家。
“哼,再這樣下去,陳家的基業,快被你給敗光了。”
陳峻不敢抬起頭,任由哥哥責罵自己,他本來不打算回家的。
奈何公司連續一個多月沒有去,家也沒有回。
賬戶莫名被陳海平給限製消費,分明想以切斷資金作為威脅,要求他回家。
“阿韜,別這麽說你弟弟了。”
一直坐在主位的男人,語氣沉重且無奈,他一手推動鼻梁上的眼鏡,一邊勸和兩個兒子別吵架。
論能力本領,陳海平向來信任欣賞大兒子,盡管陳峻處處惹事生非,好在他口才不錯,反應也還行。
能迅速捕捉到些令人難以察覺的事情,再加上陳峻的模樣,跟他死去的妻子長得很相似。
手心手背皆為肉,陳海平很難對他們生氣。
“爸,你瞧瞧他那副模樣,說了千百遍,外麵那些陪酒女個個髒的要命,遲早死在那些女人身上!”
陳韜隻從櫥窗拿出兩個高腳杯,罵著不成器的弟弟,眼睛卻絲毫沒有停留在他身上。
陳峻惹出多少禍事,有哪次不是他跟陳海平在後麵幫忙擦屁股的?
“我已經知道錯了。”陳峻低著腦袋,絲毫不敢像之前一樣,咄咄逼人反駁了。
如稻穗般金黃耀眼的酒液,隨著木塞脫離,緩緩流入高腳杯內。
陳韜翻起白眼,“這些話,不知道聽你說過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