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處亮對於韓東時的態度頗是無奈,不過他也沒法再勸。
說真的,對於朝廷中事,就連他都一知半解,萬一真給韓東時出錯了主意,那就尷尬了。
程處亮自己心中有數。
他雖然出身盧國公府,但因為本身的性格,過去很少會對朝政之事上心,他所說的,也隻是些表麵毛皮的東西,或者是聽長孫家哥哥分析來的。
見韓東時已經拿定了主意,他就把注意力轉回到練兵之事上。
“現在我手下的兄弟都裝備好了燧發槍,要不就先讓我們操練起來吧。”
程處亮一邊問,一邊眼神兒發亮。本來程亮就是個直爽性子,瞬間被韓東時看出他有想法。
“現在你老爹都不在軍營裏守著,沒人能管得了你了,還擺啥樣子,到底有什麽打算,直接說,咱們麵前還玩虛的那一套?”
程處亮借著酒意,更添三分委屈。
“兄弟你這是說的啥話?咱可是真的想早早開始訓練了,你不知道我主動機會前來燧火槍軍隊下了多大的決心,總得弄出點樣子回去才好讓其他幾家哥哥刮目相看啊。”
韓東時仔細分辨,程處亮這次是真的要洗心革麵,看起來能成為獨擋一麵的助力。
“好,既然你有此心,那明天我就親自到你們軍營裏開始教導訓練……不過,說來也是,到現在為止,陸續到達藍田縣的大軍依然不夠齊整,這是怎麽回事?”
韓東時其實也想早一點展開訓練。
沒有任何言語,能比一支真正形成作戰能力的軍隊展示在朝廷麵前更有說服力。
可是,現實情況不允許啊,他所說的絕非誇張。
程處亮最先帶著一營人馬來到藍田,讓韓東時也有非常大的信心,可是到今天為止,這依然是朝廷調撥給他的萬餘精兵中,唯一“全員到達”的一營人馬。
其他各營將士自然不敢直接違逆朝廷發下的將令,他們自然是向著藍田集結的,不過,每營人馬都隻是來了部分人員,有的甚至隻有營將帶著幾個親衛先趕到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