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山峻嶺,固然難行,卻不失為掩護,宋澈手舉望遠鏡,走一步探一步,五百人行軍可不能暴露。
“唉,這山路可真難走,放眼望去近在咫尺,腳踏實地海角天涯。”許曉已不知抹了多少把汗水。
五月江南的太陽,還是有些威力的。
宋澈喘氣笑道:“比起蜀山的金牛古道與華山的天險棧道,這七裏山實在要溫柔太多。”
許曉疑惑道:“聽宋兄的口氣,莫不是連這些天險棧道都爬過?”
宋澈難道會告訴他,自己不僅爬過,還從上麵摔下,然後穿越到了這兒,與你做了朋友?
“隻聽過,未曾爬過。”
“許都頭,宋姑爺,前方便是虎跳崖了。”走在前頭的王四,遙指前方說道。
西坡絕壁居多,且縱橫綿長,虎跳崖更是要比其它山崖冒出一個頭,估摸著算起碼有四百來尺高。
懸崖峭壁似被刀砍,幾乎與山穀垂直,崖壁不見任何綠植作物。
“如此險峻的山崖,除非有飛天之術,否則根本爬不上去。”許曉與眾士卒,皆是同一個姿勢,抬頭仰望,搖頭否定。
宋澈皺著眉頭,問王四:“這西坡除虎跳崖外,可有其它地方能入後山?”
王四指了指山穀右側:“往東走大約四十裏,有一處斷崖稍矮,不過那裏已鄰近東坡,說不好會有人巡視。”
山道蜿蜒,十幾裏路便走了半天,更莫說還要繞道四十裏,這顯然不可行。
“不走了,我們就爬虎跳崖!”
宋澈一把揭去覆蓋在獨輪車上的衣被,將軟梯,麻繩,飛虎爪,牛筋,十字鎬,一並取了出來。
“你這些東西是作何?”許曉問道。
“我要作一個‘巨型彈弓’,”宋澈將三隻飛虎爪綁上繩索,又問道:“彈弓你們都知曉吧?將這飛虎爪當做彈丸,拉著繩索射上虎跳崖口,隨後再找一人攀登上去,再將軟梯吊上再放下,人便可陸續攀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