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我們開設學堂,招你惹你了麽?為何一來便出言不遜?”劉心楠隱隱發怒。
那老儒指著黑板上的課程罵道:“你們若開設正經學堂,弘揚禮儀教義,老夫必然讚成,可你們瞧瞧教的都是些什麽?讓一個女人去學騎馬射箭,去學歌舞聲樂!敢問你們開的究竟是學堂還是青樓紅館啊?”
“老東西,你怎麽說話的呢?”盧京香性子衝,當即反駁罵道:“看你是張老臉皮,本不想與你斤斤計較,沒想到也是個口無遮攔的窮酸腐儒!”
“呱噪潑婦!你放肆!”王淳怒罵:“你可知站在你麵前的人是誰!”
盧京香冷笑道:“我管他是誰,在我眼中,不過是個半截身子入土,與茅坑裏石頭一樣,又臭又硬的貨色罷了。”
“無禮至極!”
王淳大怒,攥起拳頭,狠狠砸向盧京香。
盧京香卻不怕,玉掌直對王淳鐵拳。
“啪!”
雙方交手對壘,王淳原地不動,盧京香卻被震退了好幾步,顯然雙方實力不對等。
宋澈有點兒生氣了,罵歸罵,辯歸辯,竟動手打人?還是打自己的女人。
他橫身攔在王淳跟前,冷冷問了一句:“你認不認識我?”
王淳下意識後退了兩步,語氣仍然生硬:“整個杭州誰不認識宋大老板?”
宋澈指著身後學院及眾女眷道:“這座女校是我投資開的,這些女老師都是我的員工,你當著我的麵,對我的員工動手,會不會太不給麵子了?”
王淳知道宋澈在杭州的地位,他沒服氣,也沒說話,隻將目光轉移向身旁的老儒生。
老儒生走到宋澈跟前,象征性行了個禮,道:“宋老板,老夫曾厚,乃靈隱書院首座,今日含憤至此,必有其因——”
他抬頭,蔑視著宋澈:“女子入學,傷風敗俗,宋老板難道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