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鐵錚停下來的時候，周圍的人看著他的目光已經全都開始閃躲。
太可怕了。
哪怕他們過去跟著肥龍，依舊忍不住心中的恐懼。
殺人的事情見多了，斷手斷腳也是常有，可就這麽活生生一腳一腳的把人的腦袋踩爛，卻是極少見。
過去的肥龍算一個。
可程鐵錚居然也能做出這麽殘忍的事情，卻著實令所有人都感覺到意外。
然而事情還沒有結束，察覺到胡兵早已斷氣的程鐵錚，再次把目光看向了旁邊的老羅。
老羅此時已經完全被嚇破了膽，整個人看起來像是觸電一樣抽搐，半邊臉已經全都被胡兵的血染紅。
血液的粘稠感讓他有種錯覺。
就像是有一張看不見的網忽地罩在了自己身上，而周圍的黑暗之中卻是有一隻怪物正在緩緩靠近。
“饒了我，求求你饒了我！程警官，你不能這麽做的，你這是違反紀律的你知道嗎！”
他的嘴唇也在顫抖，本就帶著些口音的話聽起來更加模糊不清。
就在程鐵錚的目光轉移到老羅身上的時候，趴在地上的老羅不知道怎麽來了力氣，竟然是直接用兩隻手開始拖著身體在地上爬了起來！
周圍忽然間響起了一陣大笑。
“我艸，厲害了！這他媽的還可以這麽跑的？”
“大號蟑螂啊兄弟們！那誰，快把拖鞋借給程警官用用！”
人群的嬉笑聲並未讓地上努力往前爬的老羅停下，動作反而更加努力，嘴裏還不停的嘟囔著什麽。
“我不能死......我不能死......哈哈我才不要死！”
他的兩條腿已經被程鐵錚打斷了，拚命往前扒拉的手也很快開始磨破，可老羅此時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
程鐵錚並未阻止他，反而是就那麽靜靜地看著。
老羅拚命地往前爬，卻始終沒辦法爬出人群的包圍圈，每次當他靠近邊緣時就會被人直接一腳踢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