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陳壽亭的顧慮還是很全麵。
畢竟是從小受過苦楚的人,心態穩的一批,知道在爆發衝突的時候,先摸一下對方的底細,看是不是自己能得罪得起的?
“我是誠意伯府三少爺的朋友,我叫高旭,你們可否、可敢通名道姓?”
高旭立即大聲說出了自己的身份,同時對陳壽亭的感覺非常好,認為這陳壽亭實在是太上道了,就這麽送了一個讓自己自報家門,揚名立萬的機會。
“我們的名字,嗬嗬,鄙人陳壽亭,這是我的兩位朋友。倒是請教高兄,你在這誠意伯府,可有司職?也不知高兄在這寧州城州牧府擔任什麽職位呀?”
陳壽亭並不因為高旭的囂張而動氣,仍然心平氣和地和高旭交流。
聽到陳壽亭的發問,高旭臉一紅,有點諾諾地說:
“我在誠意伯府並無司職,更沒有擔任州牧府的什麽官職。”
旁邊一直強行忍耐怒火的歐陽希,聽到這裏,立馬就不幹了,撇開嗓子就喊:
“還以為你是個什麽人物?在誠意伯府又沒有什麽司職,又不是州牧府的官員,你跑出來管我們的閑事幹什麽?完全是吃飽了撐的。”
一句話說得的高旭麵紅耳赤,又無法發作。
畢竟這粗鄙之人說的也是道理。
別人在私下議論,你又不是誠意伯府的,又不是州牧府的官吏,你憑什麽去製止和阻止別人?難道不讓別人講話了嗎?
看到高旭被懟得尷尬又無話可說的樣子,旁邊另外一個穿長袍的矮個子書生開口了,聲音響起,就明顯是站在高旭那一邊說話的,看來是高旭的朋友沒跑了:
“這是詩會,高兄出言製止各位的妄議,也是一番好心。各位不領情也就罷了,怎麽還惡語相向呢?”
“咦,誰的褲帶沒有係緊,怎麽把你漏了出來?你又是誰?有什麽資格來評定是非?”歐陽希已經殺瘋了,誰來懟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