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狼山眾匪殺向二當家時,其實他已經沒有多少力氣應對了,之前胸口中了一箭,隻能靠著一口心氣兒硬撐著。
蕭九看著野狼山匪頭和草上飛領著一群悍匪殺向二當家,心中已經萌生退意,瞅著機會準備趁亂開溜,卻被追殺的二當家瞧見,朝著蕭九的方向瘋狂後撤。
“草。”,蕭九將一隻眼在心中痛罵了一萬遍,可腿卻不停下,不管紛亂的眾人,朝著堂後的山間狂奔。
野兔山其餘匪眾見兩個頭目都倉皇跑路,也沒了繼續戰鬥下去的欲望,扭頭就往林子裏鑽,甚至還有些已經抱頭蹲下,將手頭的家夥拋的要多遠有多遠。
野狼山眾匪見狀趁勝追擊,那個絡腮胡子匪首更是一馬當先,帶著一彪人馬往後山林子殺去。
蕭九竄進林子就一刻不停的朝著一個方向狂奔,也不管錯亂的樹枝、藤曼劃傷臉頰,反觀跟著蕭九一同逃竄的二當家也沒好到哪兒去,手上,臉上全是血漬、泥汙,哪兒還有剛才分金短銀時的派頭,隻剩一個逃命的念想。
還有跟著竄過來的十多個野兔山嘍囉,也都是全程沒有半點言語,隻顧逃命。
最後,眾人跑沒了力氣,靠著老樹停下跟著歇息換氣,而後麵喊殺聲卻逐漸逼近,野狼山的人馬顯然是不準備放過這群殘兵敗將。
二當家蹲坐在碎石上,大口喘氣,身負箭傷的他知道自己跑不贏追兵,索性也不跑了,一股子悍勇勁兒上來,摸上短刀等著,準備做殊死一搏,眼角還撇向蕭九,似在怨恨蕭九身為領頭的卻隻顧逃命。
蕭九看到二當家冷冷的眼神,也不搭話,蹲在樹旁恢複體力。
身後林子悉悉索索傳來動靜,幾道身影竄出,為首的絡腮大漢喊著打殺,奔著二當家舉刀就劈,二當家閃身躲過,迎著刀鋒回頭就剁,看劈砍招式也是練過,舉手投足都是衝著要害,和那野狼山匪首打的有來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