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兔山山寨。
蕭九冷眼注視著跪在地上的胖男人,緩緩說道:“宋掌櫃,今日緣慳一麵,蕭某真是三生有幸啊。”
聽著蕭九冰冷的話語,宋昱橋再沒有了之前的意氣風發,顫抖著身子匍匐在冰冷的地上,沉默不語。
大廳裏的金子見狀,直接說道:“寨主,直接砍了吧,這鳥人我一看就來氣。”
蕭九卻是不為所動,繼續說道:“宋掌櫃,你可知道李貴下落?你若能說點有用的,我可以給你個體麵的死法。”
宋昱橋聞言,心中頓時一涼,知道自己今日是難逃一死,抬頭望了望屋頂,哀然一歎。
“沒想到官府如此沒用,可你也不要高興太早,縣衙拿不住你必會上報郡府。”
“朝廷就算不在意匪患,也絕不會放棄燒刀子的利潤,你蕭九早晚得被剿滅。”
宋昱橋知道蕭九有殺他的決心,此時也沒了什麽顧忌,對著蕭九就是出言譏諷。
蕭九聞言更是眼中一寒,沒想到除了陵水縣的那些地主,竟還有人盯上了自己的酒水生意。
若是這宋昱橋所言不虛,當官府和朝廷知道了還有這樣一筆暴利之後,必然不會坐視不理,放掉嘴邊的肥肉。
看著眼前這個胖男人,蕭九知道從他嘴裏得不到有用的信息了,對著金子招了招手,冷聲說道:“宋掌櫃是個體麵人,給他個體麵的死法。”
金子應諾,招呼著兩個手下,擒住宋昱橋就往外拖,那宋昱橋也不掙紮,臉上竟還帶著一絲若有若無解脫。
他宋昱橋自問也算個人物,前半生見過多少大風大浪,他不是敗給了蕭九,而是敗給了朝廷的軟弱。
夜晚,等所有人全都離開後,蕭九撐著下巴端坐在議事廳,愣愣的出神。
似是習慣了這種孤獨,每有心事,都會自己獨自在議事廳靜坐思考。
他蕭九是死過一次的人,並不害怕死亡,可重活一世的他不想讓自己死的毫無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