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二十九,除夕夜前一天。
這天陳桂蘭特地在家裏準備了一頓豐盛的菜肴,請沈蘭一家到家裏吃飯。
按照晉北的風俗來說,這叫辭舊年。
沈蘭雖說性格有點勢利眼,但她也很聰明,擰得清輕重緩急。
隨著嶽昊生意做的越來越大,她反而不像以前那麽張揚,處處保持低調。
甚至就連她一些親戚朋友都不知道,她竟然有個這麽有錢的親戚,隻知道她老公是省城鋼鐵廠的廠長。
那句話怎麽說來著,越缺什麽越要顯擺什麽。
反而什麽都有了,就得學會保持低調。
一家人在桌上聊天,自然免不了聊到昨天沈蘭家差點被強拆的事。
“這事還真要感謝人徐總,要不是那天他正好在附近逛街,咱們家過年都不知道去哪了。”
沈蘭一副害怕的語氣。
吳小倩現在給嶽昊當秘書,吳大山更是當上了鋼鐵廠的廠長,兩個人收入都很不錯,完全有能力在省城換套環境好點房子。
之所以沒搬,隻是這麽多年在這都住習慣了,左鄰右舍也都是熟悉的人。
“這事是要好好謝謝徐成。”
嶽昊點頭。
“說到這個王佳,心腸真是壞透了,自從他拿下舊城改造的項目後,多少家庭被他害的家破人亡,這種人就該拉出去槍斃!”
沈蘭還是一如既往的潑辣。
她在舊城那邊住了幾十年,周圍但凡有點風吹草動,一點都瞞不過她的耳朵。
“沒人管過嗎?”
嶽昊皺眉。
他這兩年很少在省城,對於這裏的事不清楚。
不過通過錢潮家的事情來看,王佳這個人不但心狠手辣,做事還一點不講原則。
如今嶽昊和王佳之間,除了私仇之外,也多了份對那家夥行為的不齒。
錢潮就在他麵前跳樓,這件事嶽昊要為他討回公道。
“管啊,怎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