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到訓練室的時候陳澤就發現龍哥居然已經回來了。
不知為何他的臉上寫滿了生氣。
陳澤問:“龍哥,怎麽了?”
龍哥反問:“怎麽了?我和你們怎麽說的?為什麽會有人跑去酒吧喝酒?”
陳澤聽後一臉懵逼的說:“現在不是白天嗎?怎麽會有酒吧開門?”
龍哥也懵逼了,他試探性的問:“你沒去過酒吧?”
陳澤搖頭表示:“我去過,酒吧最早也是七八點才開門的呀。”
龍哥聽後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說:“那你這麽晚才回來去幹什麽?”
陳澤掏出一張票子說:“我去撈你的手機然後拿去修了。”
龍哥接過後說:“好,等會我把錢轉給你。”
陳澤擺手說:“不用要不了多少錢的。”
龍哥聽後說:“你一個大小夥子掙錢也不容易。這個星期你就自己訓練或者想休息也行。”
聽到這話陳澤立刻意識到出事了於是問:“教練怎麽了?”
龍哥歎口氣說:“他媽的!Junjun他們去酒吧喝醉了居然打架鬧事。”
陳澤聽後頓時一驚。
龍哥隨後說:“這件事是我的責任。不過在接下來你恐怕得和新隊友磨合一下了。等我處理完這些時候再通知你。雖然場麵不太適合但可以恭喜你現在就是IG.A的首發打野了。”
這一切都實在太過突然讓陳澤有些不知所措。
他電話給張雲霞他們想約他們一起吃個飯。不過由於最近他們課比較多所以沒時間。
無奈之下陳澤隻能在大街上漫步著。
他的心裏忽然有種說不出的難過。
走了許久他抬頭一看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又走回到了遊泳館。
“陳澤!”
回頭一看喊他的人正是餘瑾。
陳澤見她還沒走於是問:“你訓練得這麽晚?”
餘瑾點頭說:“我想著能多練一會是一會。”
隨後餘瑾拿出了一張票說:“我明天的比賽你能來嗎?”
陳澤接過後說:“能不能再給我三張。我想再邀請我的朋友來。”
餘瑾吐了吐舌頭說:“不好意思啊,隻有一張。”
話正說著街邊忽然有人朝他們招手。
餘瑾見後同樣招手回應。隨後她說:“我的教練要帶我回去了。明天你如果能來就太好了。”
陳澤點點頭說:“好,我一定來。”
目送餘瑾離開後陳澤便接著漫無目的的走著。
上海這麽大又如此的繁華。
可此刻他卻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哪裏坐一坐。
他都忍不住自己吐槽說:“你事可真多!去酒吧你酒量不行!去KTV你五音不全!去吃東西你嫌人少!”
正自己罵著自己他忽然駐足了。
他笑了笑後便走進了網吧開始打遊戲。
坐下的哪個瞬間他忽然覺得渾身輕鬆。他自己都忍不住說:“哎呀,還是網吧適合我呀。”
第二天的中午餘瑾的比賽正式開始了。
不過似乎這種選拔賽並不受到什麽重視所以根本就沒幾個。
餘瑾的第一場比賽是女子個人100米自由泳。
看著餘瑾全神貫注的樣子陳澤忍不住為她捏了一把汗。
隨著裁判的哨聲吹響餘瑾瞬間化身海豚一般衝進水中。不過十分遺憾的是她的成績實在太差幾乎在末尾。
陳澤見了便離開了坐位來到她的身旁說:“你怎麽樣?”
餘瑾十分緊張的說:“不行,我連平均線都沒達到。”
隨著裁判通報成績後餘瑾幾乎崩潰了。
她呆呆的坐在原地不知所措。
這個時候陳澤走到餘瑾的教練麵前問:“教練!餘瑾還有機會嗎?”
餘瑾的教練聽後說:“她的成績在末位根本就沒機會了除非......”
他接著說:“除非她能夠在女子800米內拿到前3名,但根本不可能。她最不擅長的就是800米。”
陳澤聽後回到餘瑾的身邊說:“你的教練說了如果你能在800米拿到前3名就行了。要不要試一試?”
餘瑾點點頭說:“那當然。”
隨著哨聲的響起餘瑾再次跳入水中。
不過這次她依舊是成績墊底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希望。
正當陳澤想上前安慰一下的時候忽然注意到教練那臉上無比失望的眼神。陳澤太熟悉這種眼神了,當初他四強輸了比賽的時候阿布何嚐不是這樣的眼神。
隨後陳澤便約著餘瑾離開了。
他們找了公園裏一處比較偏僻的角落左下後餘瑾便撥通了她父母的電話。
然而沒說兩句餘瑾的眼淚便落了下來。
陳澤也隻是聽到一兩句。像是什麽“當初都說了讓你別去當運動員你就是不聽。”、“老子懶得管你”、“你哥哥他考上大學......”
當電話掛斷後餘瑾徹底哭成了一個淚人。
陳澤將紙巾遞給她後說:“那你以後還有機會嗎?”
餘瑾搖搖頭說:“沒有了,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
他忍不住感慨說:“真是殘酷啊。”
餘瑾還以為陳澤說的是選拔的競爭卻不知道陳澤其實說的是她的對手。陳澤與教練交談的時候無意間得知原來如果餘瑾所分配的對手實在太強了。以至於她的成績顯得太過落後。
也就是說如果她分配到其他的組就很有可能晉級。
但這種事情對於餘瑾來說實在太過殘忍更何況這是她的最後一次機會。
無論是教練還是陳澤都實在不忍將這個消息告訴她。
陳澤接著問:“那你以後打算怎麽辦?”
餘瑾同樣搖搖頭說:“不知道。”
陳澤聽後說:“先去做做兼職什麽的冷靜一下?我之前退役的時候去送過快遞。”
餘瑾聽後忽然笑了,她抹去眼淚後說:“送快遞?你才17歲的時候?”
陳澤點頭說:“總該要生活的嘛。而且花自己的錢比什麽都安心。”
餘瑾見他說得那麽雲淡風輕忍不住說:“你到底經曆了什麽?”
陳澤隻是微微一笑隨後說:“人生才是牛的編劇。誰知道呢?”
餘瑾點點頭說:“你說得對。誰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麽。”
這個時候陳澤又遞來一遝紙巾說:“想哭的話還是先哭一會吧,流淚不是什麽丟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