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今日不便,明日再摆驾到皖府。”宋立寒留意到皖轻丝眸子里闪过一丝光亮,扬了扬嘴角说道。
“那民女可就托玉儿的福气,明日在府上恭候皇上您。”喜悦于色的皖轻丝轻笑一下,眸子深处尽是激动。
虽不敢直视皇上,皖轻丝还是留意到伟岸的他,英气十足,威严无比。
真不愧是君临天下的王,皖轻丝打心底替夏玉开心。
〃皇上,民女先行告退。如若还需要些什么药,尽管差人到皖府取。〃微微一蹲,福身施礼的皖轻丝低着头说完,便后退着离开。
“好,皖小姐慢走!”挥挥手的宋立寒,凛然一笑。
在渡口离开,耘尚书身中奇毒,生死不明。
他才稍稍安心,强制自己冷静下来,吃过几盏茶后,他紧皱的眉头才舒展一些。
随着时间的流逝,这边的宋立寒,也忍不住往李公公那边走去,足足一个时辰过去,也不知情况如何。
一直守候在门外的耘夫人,满脸愁容,甚为担忧,她不时地张望着门里面的情况。
直到宋立寒的过来,那些丫鬟和她才赶紧上前福身施礼说道:“叩见皇上。”
“免礼。李公公还没出来吗?”宋立寒摆摆手,眸子的光,也移到木门上。
吱呀!
木门被打开,满手是血的李公公,擦着额头的汗珠,见到宋立寒后,立即弯身施礼说道:“启禀皇上,耘大人命真大,剧毒已经解了,修养些时日,便完好如初。”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尤其是耘夫人,满脸的愁容稍纵即逝,此刻可是激动高兴神色,要不是碍于皇上在,她恨不得立即跑进去。
“好,李公公做得好!快去换身衣服,随我一同去一趟大司农那。这里有雷侍卫看着就够了。”欢笑爬上脸的宋立寒,也满怀高兴,往着李公公的他,忍不住朗声说道。
从耘府出来后,宋立寒也了解过凉州城的四家族,五大官镇压着。
除了大司农的府邸在建立在靠近城门附近,其余都是有序地分布在城中。
此时凉州城内的百姓,还不知宋立寒就是皇上,纷纷以宋将军打招呼。
等宋立寒去到大司农的府邸时,大司农还在粮仓没归。
为此,宋立寒只得带着李公公,在大司农府上的后院等候。
“李公公,你对着袁大人有所了解吗?”坐在凉亭里,吃着茶的宋立寒,眺望着院子远处的假山,皱着眉头问道。
"回皇上,奴才没见过此人,只听说过袁大人性子肇,怨恨分明,这几年倒也没听说过他的事。”不敢望向宋立寒,微微低着头的李公公恭维着说道。
凉州城是大夏较为重要的粮食基地之一,朝廷向来也重视这个区域,那对于在这里就职的官员,自然也是多了几番注意。
朝内的重臣也会拉拢些许这些地域的官员,比如说,元府与赵立权就是典例。
像大司农袁天德,官位也是较为重要,几年来,宋立寒通过前主人的记忆,似乎也没见过他入朝。
而且据宋立寒了解的,袁天德是弃武从文,由大将退位司农,掌管地方粮食等。
像袁天德这种纵横沙场的大将,本来脾气暴戾,在凉州城能如此隐忍,确实不常见。
加上淋尖踢斛的那件事,本来就是针对司农官职,宋立寒倒是更加期待见到这个脾气古怪的袁大人。
“耘尚书推荐,而且连李公公都没见着,朕倒是更加要见见。”宋立寒吃着茶,眼眸里闪过一丝期待。
"回皇上,奴才怕粗人一般的袁大人,会触怒龙颜。”李公公的表情有些滑稽,他低着头说道。
要是能见着才怪了,这些年,李公公可都是陪着皇上钟情于美食与好酒,玩乐于山水与佳人,哪有那么多时间去见那些地方的官员。
没留意到李公公怪异的神色,宋立寒便望到一位身材高大,面貌粗犷的强壮男子,步伐匆忙地往这边走来。
从穿衣上看,此人应是袁天德袁大人。
想不到已是不惑之年的袁天德,还有这番气概!
人未到,声已至!
"老臣拜见皇上,君临寒舍,老臣有失远迎,罪该万死!臣,罪该万死!"袁天德弯着快要九十度的腰,快步跑到宋立寒面前,立即跪地叩首说道。
"既然爱卿已经知罪?朕这番就治你的罪。如何!"望着挽起花白头发的袁天德,宋立寒似笑非笑地说道。
"老臣”袁天德嘴角一抽,顿时语滞。这昏君,果然如传言一样!
“哈哈!袁大人快请起,朕和你开玩笑的。”宋立寒见到神色难看的袁天德语结,便也不与他开玩笑,眉头一挑,大笑着说道。
"老臣,谢主隆恩。”伏倒在地的袁天德,磕头说完,才缓缓站起身,半低着头,精明的眸子,才敢开始偷偷大量眼前的皇上。
只见面前的圣上,一身布衣也掩不住他卓尔不群英姿,英挺剑眉下,锐利深邃的目光,不自觉得给人一种压迫感,天生一副君临天下的王者气势!
微微震惊的袁天德,双眼一收,不禁疑惑起来,眼前的圣上,无形散发着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哪有半点昏庸无道。
“坐吧,袁大人。”见犹如石像般屹立的袁天德还站着,宋立寒淡然一笑,摆摆手说道。
"老臣谢过皇上,臣站着听皇上训斥便可。”刚从惊骇中慢慢回过神的袁天德那里还敢坐下,慌忙摆着手说道,皇帝摆驾到府上,已是无上荣耀,这与天子平起平坐,怕是脑袋不够掉!
"也罢,朕这次到来,第一就是看看凉州城粮食储备的情况,第二就是有件事想听听袁大人的建议。”见袁天德如此,宋立寒悠然吃口茶,才慢慢说道。
"老臣立即差人拿账簿,粮仓在南边,恐怕需要皇上移步。另外老臣愚笨,怎敢给皇上建议。"听言,诚惶诚恐的袁天德说着,施礼后,就对身边的随从挥手。
至于粮仓,账簿,他是完全不担心,尤其是两广城的将军禁止淋尖踢斛后,他反倒乐得清闲。
只是给皇上建议,他岂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