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餘從實驗室裏出來的時候，臉色非常難看。
他發現自己和李飛揚都忽略了一個問題。
雖然小白兔和大猩猩都存活了下來，但是自己和李飛揚都沒有想過，對它們的思維和智力進行檢測。
思維和智力對動物來說，或許並沒有那麽重要，但對人類而言，這是不可或缺的東西。
自己在釋放魘能的時候，已經很慎重了，盡管如此，實驗還是出了問題。
實驗可以說是成功了，也可以說是失敗了。
那個魘化者活了下來，而且畏光的症狀也消失不見。
隻是…他變成了一個傻子。
前一刻，他還在嘲諷著什麽“你們還不是在做這個實驗”，還在震驚著“你們竟然做到了這一步”。
下一刻，他就突然失聲，目光變得呆滯起來，口水流了滿嘴都是。
自己連著叫了他四五聲，他才會有一點反應。
經過李飛揚確認，那家夥不是裝的，是真的出了毛病。
哎，一下就被自己幹廢了啊，魏餘歎了一口氣。
李飛揚搖了搖頭，“已經不能用了啊。”
魏餘能說什麽？他隻能“嗯”了一聲。
“敬老院裏還有幾個老人，可以申請一下，讓他們來試試。”李飛揚頓了頓，“對他們來說，這個實驗，何嚐不是一線希望呢？”
魏餘沒有同意，要他拿那些老人來做實驗，他做不到。
就算那些老人沒有多少日子了，他也下不了手。
“我會把情況告知到位，至於他們願不願意來，由他們自己決定。”李飛揚補充了一句。
魏餘知道李飛揚是在說服自己，他想了想，答應了下來。
如果有人為了求活，想要冒險試一試的話，他不會拒絕。
“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辦？”李飛揚問。
“特事局關於魘能方麵的書，應該不止《控魘》一本吧？”
李飛揚點了點頭，“是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