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餘走出心理治療室，神色輕鬆。
經過心理醫生的幾次治療，他總算克服了心理障礙，從第一次殺人的陰影中走了出來。
“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你還會殺狂熊嗎？”
“會。”
每次治療結束後，心理醫生都會問魏餘這個問題。
而魏餘的答案，一直沒有變。
再來一千次一萬次，他也會毫不猶豫地開槍。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這邊！”
不遠處，殷紅招著手。
魏餘腳步輕快地向她走了過去。
“今天是最後一個療程了，感覺怎麽樣？”殷紅問。
她的手已經被接上，看不出來曾經斷過。
“還行吧。”魏餘想了想，“反正比以前好。”
殷紅咯咯一笑，“幹我們這一行的，進心理治療室，就是常態，不用太在意。”
魏餘看向她的手，“紅姐，你的手…”
“沒問題，和之前沒什麽兩樣。”殷紅說著活動了一下手臂，半開玩笑道，“要不是可以接回來，我才不會自己砍自己呢。”
魏餘笑了笑，沒有說什麽。
越是說得輕描淡寫，真到做起來的時候，越是困難。
壯士斷腕，魏餘自問自己很難做到。
“走吧，去吃飯。”殷紅轉移話題，“哦對了，順便把申請表填了，領一下獎金。”
“獎金？”魏餘眼睛放光。
“對啊，這次的任務，少說也有這個數。”殷紅說著伸出三個手指。
“三萬？”魏餘不確定道。
殷紅撲哧一笑，“那你的命也太不值錢了。”
“不會是三十萬吧？”魏餘一臉難以置信。
“三十萬一點也不多。”殷紅看了他一眼，接著說道，“你要知道，這可是拿命換來的。”
魏餘沉默，他想起了那名被狂熊擠爆腦袋的特戰隊員。
人都死了，錢再多又有什麽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