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魏餘說。
“魘化者潛意識中的魘能，會慢慢滲透出來。”李飛揚說。
魏餘聽得眉頭發皺，“滲透？”
“不錯，就是滲透。”
李飛揚解釋道：“重新築立起來的屏障，並非滴水不漏，就像曾經垮塌過的大壩，再怎麽修補，也會有裂痕。”
“潛意識中的魘能，就是從這些裂痕中滲透出來的。和魘能的爆發不一樣，滲透，是一個非常緩慢的過程。”
“而且，魘能滲透，會造成魘化程度的提高，這個過程，是不可逆的。”
聽到這裏，魏餘已經知道魘化者的缺陷在哪裏了。
隻要有滲透存在，魘化程度達到百分之七十，隻是遲早的事情。
要麽，是被分離魘能，然後等死。
要麽，異變成怪物，然後被消滅。
魘化者最後的結局，左右都是個死啊。
“你看起來很悲觀。”李飛揚說。
“這種情況，誰都會悲觀。”魏餘沒有否認。
李飛揚輕笑了一聲，“我的想法剛好和你相反，古語有雲，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與其碌碌無為地過一生，不如轟轟烈烈地活一場，不是嗎？”
“超凡力量啊，古往今來，這是隻有我們這個時代才有的饋贈，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是不會錯過的。”
魏餘錯愕，他認真地思考了一下李飛揚說的話。
倒也不是沒有道理。
這樣一想，他心中悲觀的情緒，頓時變淡了一些。
“魘化者的壽命，最長能到多少？”
“這個不好說，裂痕少的，活得長一點，四五十年，裂痕多的，活得短一點，三四十年。”
“魘化者利用外來魘能提升的魘化程度，應該是可逆的吧？”魏餘問道。
李飛揚回答道：“這一點毋庸置疑，如果不可逆的話，那就是在加速魘化者的死亡，沒人會做這種得不償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