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壁斑駁的複古建築錯落,隨處可見的全息光屏上卻是花屏。
金屬管道穿插在樓房之間,看上去有那麽點恐怖陰森的味道。
所以辛彌亞不會是要帶他去那間地下室吧?
越看越熟悉,沈銘也想起這種既視感是從哪裏來的。
就是那間畫著詭異圖騰的地下室。
那個狂信徒是辛彌亞?
但是聲音聽著不像啊。
還有和辛彌亞通訊的人是誰?
教堂的那個人?
這個疑問在被扔進那間熟悉的地下室時迎刃而解。
他看到一個穿著黑袍的男人站在房間中央。
而黑袍上讓人頭暈目眩的花紋一看就是拉姆斯蒂教會的衣裝。
雖然沈銘無法分辨教袍代表的職位,但既然能吩咐中年男人。
大概率這個男人會是一名主教。
在下城區一名主教基本也就是教堂的最高神職人員。
相當於是教堂的管理者。
而一名教堂的管理者居然暗中信奉其他神明。
想想沈銘就覺得好笑。
這就是臥底臥成老大?
“是他嗎?”
教袍男人上前拽起沈銘的頭發,看清那張不像人的臉後他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狂熱。
“這可真是神明的最高傑作。”
沈銘忍耐住想翻白眼的衝動,按兵不動。
辛彌亞動作不再那麽粗暴,小心翼翼把沈銘安放在圖騰中央的一把黑色椅子上。
“如果他真的是神子,那麽他出現在我們麵前一定有他的用意。”
教袍男人點頭,“剩下就等吾神的指示。”
他握著一把匕首,口中不斷念誦著詭異的悼詞。
像是在為生靈歎息,又似乎是在慶賀死亡。
一長段悼詞沈銘並沒有仔細聽,隻是借著頭發遮掩,偷偷摸摸看向教袍男人手上的匕首。
他總有種不祥的預感。
他們應該不會對一個所謂神子下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