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跪倒在地的修士臉上紋路從額角蔓延至衣領之下。
他們絕望地看著麵前的超凡者。
明明以前親切和藹的他們此時卻是憎惡地看著他們。
明明他們什麽都沒做為什麽要殺了他們。
修士張開嘴巴,想要宣泄自己的痛苦,但下一秒劍光襲來,他隻能流著淚絕望地倒下。
他就是因為害怕成為感染者才會成為修士。
他對神明如此虔誠,為什麽神明卻要這麽對他。
他究竟做錯了什麽?
但這個回答他無法知曉答案。
因為他們都知道神明早已消失。
他們所信奉的不過是某種象征。
斯蒂亞看著以前時常和她打招呼的年輕修士倒在血泊中,她皺了下眉,頗為不適。
但等她回神,所有感染者都已經解決。
無法展開妖魔領域,即便臉上出現紋路似乎也不過是忍耐著痛苦的普通人。
似乎和之前那些轉變為感染者的情況有所不同。
“斯蒂亞。”齊聶站在斯蒂亞身邊,表情有些懵。
在剛剛他完全沒有出手,隻是傻傻站在那裏。
他不是沒能出手,而是沒敢出手。
在轉變為感染者的修士中,有他曾經的朋友。
他就那麽殷切地看著他,仿佛他就是能掌握他生命的神明,無聲乞求他。
斯蒂亞仿佛明白齊聶沒有說出的話,她甩掉劍上殘留的血液,冷聲道。
“別想那麽多。”
“解決感染者是我們的職業。”
是的,他們隻是做了正確的事。
斯蒂亞看著後勤人員看向他們時驚恐的表情,她迷茫地看著血紅的地麵。
她真的是正確的嗎?
斯蒂亞不知道,但沒有時間給她去思考這些。
米裏泊主教因為能量透支昏倒在主聖壇,現在被沈銘帶到禱告室。
斯蒂亞到達的時候,沈銘正好出來,他奇怪地看著斯蒂亞。